试论程度副词“老大”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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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程度副词“老大”的前世今生【摘要】“老大”一词在明代完成了虚化，发展为程度副词。在“老大”的演变中，追溯其源头的问题引起了语言学家的广泛讨论，至今仍未有一个明确的定论。程度副词“老大”到底是程度副词“老”和“大”在演变中粘合而成的，还是“老大”作为一个实词在演变中虚化成程度副词的呢？文章利用假设反证法和正面论证得出程度副词“老大”是由实词在演变中虚化成程度副词的结论，以此来展现程度副词“老大”的前世今生。中国4/vie　　【关键词】程度副词；老大；虚化；演变　　“老大”一词在《现代汉语词典》阐释道：“（1）年老：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2）排行第一的人；（3）船夫

2、；（4）很，非常：心中老大不忍（多用于早期白话）。”第一种、第二种使用较多，是对长辈的称呼，如：“老大娘”；“老大”在这里作定语，指年老的。对于第三种阐释是对特定人群的称呼。第四种阐释是笔者最为好奇的，在现实生活中，“老大”作“很，非常”之意使用较少，不过也能找到一些实例，如“老大不小”、“老大不高兴”等，作程度副词使用，修饰“不”后面的成分。　　笔者还发现现实生活中，还有“老远”、“老早”等词的频繁使用，这里的“老”作“很、非常”之意，属程度副词。“大”也有作程度副词使用，如：“大老远”、“大清早”等，表示程度深的意思。笔者猜想程度副词“老大”会不会是由“老”和“大”

3、这两组程度副词粘合而成的并列结构呢？在此猜想的基础上，笔者展开了追根溯源的工作，利用假设反证法首先论证出程度副词“老大”不是由“老”和“大”粘合而成的，再从正面切入进一步“老大”一词的演变过程，最终得出程度副词“老大”是由一个实词在演变中虚化成程度副词的结论。　　一、反证：程度副词“老”和“大”向程度副词“老大”演变在文本中未见过渡性呈现　　词语的虚化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要经过漫长的演变才能完成的，而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有文本的呈现。借此，我们作一个假设：程度副词“老大”是由程度副词“老”和“大”在演变中粘合而成的，那么我们必然能找出它们各自向程度副词演变的过程和结合成“

4、老大”前后的演变过程。　　“据我们对文献的考察，“老”用作程度副词始于宋元，如元吴昌龄《张天师》第一折：“怎么也要一年一会，做这般老远的期约也。”“大”具有程度副词的用法时间更早，如《史记・陈丞相世家》：“汉王大怒而骂，陈平蹑汉王。”而“老大”作为程度副词来使用开始得很晚，以《西游记》的用例为较早较多......”由史料可以看出在程度副词“老大”出现之前，“老”和“大”早已完成了虚化，单独作程度副词使用。那我们就来看“老”和“大”在结合成程度副词“老大”前后的时期里是否在词中同时呈现向“很，非常”词义过渡的痕迹。宋元以前，如“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乐府诗集・长歌

5、行》）、“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贺知章《回乡偶书》）。“老大”在诗句中充当状语成分，带有年老的、悲凉色彩，完全看不到“老”、“大”在“很，非常”之意上的组合。　　施耐庵的《水浒传》中也有大量关于“老大”的使用，如：（杨志）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水浒传》第十二回）、动不动老大藤条打来。（《水浒传》第十二回）。从以上两句中，我们可以看出“老大”是一个偏正结构，“老”修饰“大”，“大”作形容词，具有实际意义，“大”并没有向“很、非常”之意靠近。　　由以上论证中，我们可以看出程度副词“老大”在宋元前后都没有呈现由“老”和“大”单独虚化粘合而成的实例，所以假设――程

6、度副词“老大”是由“老”和“大”在演变中粘合而成的结论不成立。　　二、正面论证：追溯实词“老大”向程度副词“老大”演变的过程　　“老大”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的第一个阐释是：“年老”，充当定语成分，在演变中，“老大”可以充当状语成分，如“老大徒伤悲”、“少小离家老大回”等，语义上还有年老的意思，不过是指年老的时候，词性在演变。　　到了唐代，“老大”还充当了宾语、定语成分：“手折衰杨悲老大，故人零落已无多。”（刘长卿《七里滩重送》）、“莫强疏慵性，须安老大身。”（白居易《晓寝》）。以上诗句中，从唐朝初期到了唐中后期，“老大”只具有年龄特性，词义在虚化。　　宋元时期，“老”开

7、始用作程度副词使用，“老”意义虚化。宋元时，“老”和“远”组成“副词+形容词”偏正结构模式开始使用。这时从唐代演变过来的偏正结构“老大”与“老远”两者表面看起来相似，实则内部结构不同，但人们在使用中，并没有有意识区分开来，把“老大”的“年老、年龄特性”的词义不断虚化，在元末明初的作品中就多有体现了。如：（杨志）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水浒传》第十二回）；“若有此事天不盖，地不载，害老大小疔疮。”（王实甫《西厢记》）。“老大”表示“很大”，可以修饰无生命的对象。“老”作程度副词“很”。　　到了明代，“老大”继续演变，并完成了虚化，最终确立为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