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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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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人文研究的再出发(1)“人文”的范围如此广阔,我的知识又极其有限,真有“一部十七史不知从何说起”的惶恐。我想从一百年来西方人文研究的大趋势开始,然后归结到中国的现状。这是因为我们现代的人文处境是由西方文化入侵开始的,潮流必须探源。一、回顾20世纪科学典范下的人文研究科学革命虽早始于17世纪,但科学主宰人类的生活,从局部到全面,则是20世纪的新发展。科学及其所衍生的实用技术今天已经由西方传布至全世界,这是所谓“全球化”的基本动力之所在。我们必须牢牢记住科技越来越支配现代生活这一事实,然后才能对人文研究在今天的处境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让我略举实例,以说明我的意思。1900年发现了量子学说的蒲朗克
2、(MaxPlanck)自然是公认的物理学大家,毫无争议。但19世纪下半叶的德国,人文学科的地位仍远在新兴的科学之上。蒲氏出生在一个宗教和学术的世家,家人和亲戚并不鼓励他去学物理,甚至还有加以嘲笑的。他们都认为人文是比科学更为优越的知识方式。到了20世纪中期,人文与科学之间的相对比重已发生巨大的变化。1959年英国剑桥大学所爆发的“两种文化”争论,便是最有象征性的事件。斯诺(C.P.Snoan)在1995年又提出《第三种文化》(TheThirdCulture)的说法。所谓“第三种文化”并不是科学与人文交流以后的新综合,而是科学知识的通俗化和普及化。最近二三十年来,物理学家、天文学家、生物学家中已
3、有不少人开始专为一般读者写深入浅出的通俗读物。这些作品虽说是为了“雅俗共赏”(Popluar),其实还是假定了一定程度的科学训练,读者若没有相当的数理知识,还是不容易吸收的。今天西方任何一家具规模的书店都有几个书架列着这些读物,这是二三十年前所未有的现象;一般人的“人文修养”大有为“科学修养”取而代之的趋势。1987年贾柯比(RussellJacoby)出版了一部书,名为《最后的知识人》(TheLastIntellectuals),主要讨论为什么所谓“公共知识人”(PublicIntellectual)在美国社会呈现逐渐减少的倾向。此书的解说很繁复,这里不能也不必涉及。值得注意是布洛克曼在《第
4、三种文化》中所提出的答案。他认为20世纪中叶以来美国的公共知识人曾经大多数都是人文、社会科学出身,他们所发挥的功能今天已为科学家所取代。譬如贾柯比在书中特别指出,英、美的分析哲学已取得全面的胜利,应该更合乎科学时代的需要,但何以他们在社会上的一般影响力反而比不上20世纪中叶以前的哲学家?布氏的回答非常干脆:科学今天无论在政策或哲学涵义方面,其所引申的后果比从前越来越深远,政府与社会都不能不更加重视。分析哲学家尽管在“科学的哲学”(PhilosophyScience)方面有种种精巧的建构,但是毕竟还是科学家对他本行所进行的哲学家思考更为先进,也更为有用。我必须说明,这里引布洛克曼的话,不过是借以
5、指出一个无可否认的历史事实,即在一般人的意识中,科学今天已稳居文化领航的地位,人文则退处次席。我虽不同意布洛克曼对整个问题的分析,但不能不接受他所陈述的事实。现在人文与科学之间“霸权”交替的史迹已明,让我在这个基础上,检视一下人文研究在20世纪的动向。在这篇短论中,我试图提出一个高度概括性的观察:20世纪的人文、社会科学在建立它们个别领域中的“知识”时,都曾奉自然科学为典范。这显然是因为自然科学如物理所创获的知识不但具有普遍性、准确性、稳定性,而且它的方法也十分严格。人文研究见贤思齐是很自然的,尽管这一效颦运动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甚至失败远多于成功,但整体来看,20世纪的人文研究一直在科学典
6、范的引诱之下游移徘徊,则是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姑就文、史、哲三门各说几句话,以见其梗概。先从我比较熟悉的史学说起。由于对兰克(LeopoldvonRanke)的不完整的了解,自19世纪末以来,西方(英、美、法)史学主流便是要把它变成一种“科学”(即所谓“科学的史学”,ScientificHistory)。20世纪西方史学的流派多不胜数,但其中最有势力的几乎都企图从不同的角度与层面把史学化为“科学”。马克思派的历史“规律”说固不必说,法国年鉴派的“长期”结构或系统也是尽量要使历史现象和自然现象减少距离,因而可以接受“科学的处理”。20世纪初叶美国“新史学”继“科学史学”之后,其目的仍然是为了扩大
7、史学的“科学化”,不过不是直接与自然科学接轨,而是与社会科学合流,而社会科学当然奉自然科学为最高的知识典范。这一潮流在美继长增高,至五六十年代而登峰造极。在这一风气下所取得的最大创获,则在美国经济史方面。佛格尔(RobertericanNe)是最早发难的文字之一。这时他还不是解构论者,仅仅引用欧陆的诠释学传统以质疑文本的“客观”地位。他认为新批评的错误在于将“文学对象”(LiteraryObj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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