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剑父国画改良的思想资源 - 绘画国画版画油画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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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剑父国画改良的思想资源　　　　　李宁　　　　　高剑父在《我的现代绘画观》中着意强调：“兄弟随（孙）总理做政治革命后，就感到我国艺术实有革新之必要。”高剑父：《我的现代绘画观》，原载于广州美术学院岭南画派研究室编：《岭南画派研究》，岭南美术出版社，1987年1月，第一辑，第9页。　他将自己的国画改良同政治革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然而事实上，高剑父革新国画的思想资源则来自革命派的对家——改良派。　尽管高剑父于1906年就正式参加了革命活动，接受了民主革命思想的洗礼，在政治上与改良派保持了距离，然而历史常常是错综复杂的，“即使在1903年以后革命派在政治思想上已逐渐全面的战胜了梁启

2、超，但由于没有抓紧思想启蒙工作，这个领域就还是基本为改良派所占据。”李泽厚：《中国思想史论（修订本）》（中卷），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年，第757页。　　从高剑父产生革新中国画的想法，到很长一段时期内他革新中国画的具体实践，都受到改良派的直接或间接的影响。李泽厚说：　革命、反满是当时时代的最强音，革命派站在这一政治思想的前列，但在启蒙工作方面却把阵地让给了改良派。因为后者无论如何比封建主义要进步，所以它在这方面又仍然可以在社会上起巨大的影响和作用。李泽厚：《中国思想史论（修订本）》（中卷），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第758页。　　　　确实应该看到改良派有它的进步性，然

3、而不得不承认改良派毕竟不具有革命的先进性，他们带来的思想启蒙也只能提供一块通向革命思想的跳板。　　　高剑父更乐意以革命者自居，将自己“折衷”的新国画看作“现代的绘画”，还将成为“世界的绘画”。高剑父在《我的现代绘画观》中有“……造成我国现代绘画之新生命”，“我希望这新国画，成为世界的绘画”等的言论。载广州美术学院岭南画派研究室编：《岭南画派研究》第一辑，岭南美术出版社，1987年1月版，第19页。　他抱着拯救因循守旧毫无生气的中国画坛的雄心，在现代中国画史上奏响革新中国画的第一篇乐章。正如当时思想界的“改良派无论如何比封建主义要进步”16　　　　　，这种改良的新国画在当时看来

4、的确在一定程度上顺应了时代的潮流，表现出了一定的进步性。但是，经过几代人睿智的探索以后，人们再去审视这些先行者的理论和实践，品评他们的那些试验性的历史之作时，无疑可以清楚地指出其理论和实践当中的许多幼稚和肤浅，作品中明显的生硬和不协调之处。　　　其实，高剑父的国画改革在当时就没有给人一个足以令人满意的结果，反而招致了传统势力的攻击。即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期广东画坛上有名的“方黄之争”，本文不对此作具体论述，具体问题可见黄大德：《民国时期广东“新”“旧”画派之争》，载卢辅圣编：《朵云—岭南画派研究》第五十九集，上海书画出版社。　　在晚年的时候高剑父也隐讳的承认了自己的不成功，高剑

5、父在《我的现代绘画观》中讲到：“目前整个世界都进入了艺术革命时期，也算是发展的高峰时期，可是我提倡这派新国画，已有四十年的历史，可惜到现在，尚日日在研究室来试验一般，为算是怎样的成功，更不敢以此自满。”　　逐渐不再讲“融会中西”，而接受了古代画论中的一些观点和中国画的意象性特征。他的国画改良在今天看来已近乎失去了它的意义，但是作为最早提出中国画改良并付出实践的革命画师，他不无悲剧性的经历在当时乃至今日都足以引发人们的深深思索。　　二十世纪最初的那几十年，中国社会处在极其复杂的过渡时期，许多问题显得扑朔迷离，使得今天的人很难去公正评价当时的人和事。高剑父最初为何会萌生国画改良的

6、念头，直到正式以“折衷派”标榜自己的绘画，这其中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思想和实践的转变，以及何以会有这样的转变，理清这些问题对正确理解20世纪早期的那场轰轰烈烈而现在看来又显的不无幼稚的中国画改良运动是极为重要的。　　　　从传统教育到新式学堂（康有为的模糊影响）　　　　高剑父13岁拜居廉为师，当时广东有名的花鸟画家，早年随从兄居巢（1811—1865）游于广西张敬修幕下，后在张敬修所筑之东莞可园作画多年，晚年在隔山乡辟十香园设帐授徒，桃李满天下，据说民初广东的美术教员中，绝大多数为居廉弟子。居派画风十分注意花卉草虫的生活状态，赋色之中，加“撞水”、“撞粉”的特殊技巧，风格独具，影响

7、岭南画坛数十年。　17岁因经济困难被迫出而谋生，在时敏学堂及述善小学等处任图画教员。高剑父有可能是在述善小学结识山本梅崖，并与康有为弟子有过最早的直接接触，所以笔者认为这一经历有可能是至关重要的。　　　18岁那年，他应聘到与康有为关系很深的邑绅潘衍桐家授其子潘幼执图画课。本文不对高剑父的经历做面面俱到的论述，而是只截取与本文论题相关的事件，所以甚至有些其他重要的经历都略去不谈，旨在提供一种明了的阐释语境来面对和解决本文关注的问题。　　潘衍桐在中国近代史上是一个值得注意的人。在国家防御问题上，潘衍桐所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