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中游社会经济史研究的深化与拓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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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长江中游社会经济史研究的深化与拓新［摘要］社会经济史的区域研究是时间维度和空间维度相结合的研宄方法，也是考察复杂多样的历史进程、克服以偏概全等偏颇，努力使研究成果尽量接近历史真相，揭示中国传统社会经济空间结构及其变化的有效途径。区域研究有不同的层面和高低、大小不同的视野，或使用不同的考量尺度，但不可忽视甚或放弃整体观照。同样，社会经济史区域研宄不能停止于就一个区域论这个区域，但必须从全面、深入研究这个区域出发。民间文献的搜集、利用，与传统文献、官方文献相互补充、参证，相互观照，才可能获得对社会经济史相对真实、完整的理

2、解，有利于拓展、深化区域社会经济史研究。［关键词］区域研究；社会经济史；长江中游；民间文一般说来，时间序列和空间位置是认识、把握事物的两个基本观照点。如果仍然认可历史学是一门依据时间维度研究历史现象的学科，地理学是一门依据空间维度考地表现象的学科，那么，至少对于区域社会经济史研宄而言，时间维度和空间维度的考察则是缺一不可的。人类创造历史的活动是在相应的空间展开的，将历史现象放在产生它的空间（区域）中进行时空结合的考察，通过由此所形成的各种联系，探讨历史过程中发生的各种变化以及变化的形成、意义及其机制，由此展现出来的历

3、史内容显然会更加丰富多彩，也更接近历史真实。如若不然，不仅无法确切揭示人地关系，对于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认识和把握亦会受到局限。再者，诸多事例表明，历史进程不仅在时间序列上有发展的快慢进退之别，在空间结构上也会表现出显著的差异和不平衡性。世界范围内如此，一个国家也是如此，特别是在中国这样地域广大，自然、社会条件复杂多样，开发、发展先后参差，民族众多、历史悠久的国家诚如傅衣凌先生所说：“由于自然环境的差异和生态平衡的改变、历史上开发时间的先后、人口的流动和增减，以及经济重心的转移等等因素的影响，各个地区的生产技术水平、生产

4、方式、社会控制方式和思想文化千差万别，而且还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出现周期性和不规则的变化。”111（第4页）研宄中国社会经济史，如果不考虑社会经济发展变迁空间结构的不平衡性，极易产生以偏概全甚或徒发空论的偏颇，这在以前号称“宏观”叙事的“综合”研宄中曾有过深刻教训，且已成为社会经济史区域研宄持续不衰的基本动因。毫无疑问，历史发展是有规律可循的，同时历史进程也是复杂多样的。从认识论层面言之，人类认识乃不断从特殊到一般，再从一般到特殊的发展过程。所谓历史发展的必然性、规律性，总是通过偶然性、随机性乃至千差万别的多样性表现出来

5、的。著名学者黄宗智论及中国经济史中的规范认识问题时指出：“从方法的角度来看，微观的社会研宄特别有助于摆脱既有的规范信念。如果研宄只是局限于宏观或量的分析，很难免套用既有理论和信念。”微观研宄应该有多种途径，如时间尺度上的、空间尺度上的、分门别类的等等。而所谓偶然性、随机性、多样性的产生总是离不开空间依托的，分区域的（或日地方的）系统研究也正是空间尺度上的微观研究途径之一，注重考察、认识空间结构的差异与特点及其产生原因、变化轨迹及规律，“避免把某一历史过程中发生的一些联系套用到另一历史过程中去”。当然，这里所说的微观研

6、究与宏观研宄都是相对的，因为，即使考察同样的问题，站在不同的层面上，或使用不同的考量尺度，也会有高低、大小不同的视野，从而产生不一样的“观”感。区域社会经济史研宄不可忽视甚或放弃整体观照。如前所述，社会经济史区域研究的主要前提之一是社会经济发展在区域上的不平衡性或日社会经济发展的区域差异，所谓不平衡乃整体观照下的不平衡，差异则更是存在于不同区域之间，离开对整体和其他区域的观照、比较而孤立地谈某一个区域，平衡或不平衡也就无从谈起了。人们经常提到的区域特色或日区域特征，更应该是在整体观照下，相对于其他区域而凸显出来的，而

7、不是站在本研究区域立场上给自己粘贴标签。吴承明先生早己指出：“区域经济史研究，有纵的方面和横的方面两个要领。一是由于划定区域，可将研究时段放长，探讨经济发展的长期趋势和阶段性或周期性变化。西方称为空间与时间研究方法，近年颇为流行。另一个是区域与区域之间的关系和比较，即不是孤立地研宄某一个区域，而是以其他区域作为环境来进行考察，包括劳动、资本和产品的移进移出，技术的传播，以及扩散、互补、竞争等效应。”这种纵横交叉、结合的方法，当为深化区域研宄的有效途径。事实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将区域社会经济史研究视为一条尽量接近

8、历史真相的途径，而不是以区域研宄作为历史研宄的最终目的。为寻求区域特征，整体观照、与相关区域进行比较固然非常重要，然而，要实现这样的目标，基础仍然是扎实、系统的本区域研宄。换言之，社会经济史区域研究不能停止于就一个区域论这个区域，但必须从全面、深入研宄这个区域出发，如果没有这个出发点，缺乏坚实的基础，进一步的解读、观照、提升、比较等等，无疑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