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国关学院学术讲座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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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吴玉山教授主讲“比较政治的研究典范：还是现代化理论执牛耳？”2013年3月22日上午，复旦大学陈树渠比较政治发展研究中心在文科楼826室举办第19期学术讲座，本次讲座由台湾“中央研究院”政治学研究所特聘研究员兼所长、台湾大学政治学系教授吴玉山先生主讲“比较政治的研究典范：还是现代化理论执牛耳？”，国务学院副院长陈周旺副教授主持了本次讲座。苏长和教授、郑长忠副教授、韩福国副教授等教师以及部分同学参加了本次讲座的讨论。陈周旺副教授向大家简要介绍了吴玉山教授的学术成就和治学特色，对他的来访表示了欢迎，并说明了本次讲座的基本目的。随后，吴玉山教授开始了本次演讲。吴玉山教授首先说明本次演讲是他在学习、

2、教学与研究中的一些感想，通过分析国外比较政治的发展趋势来看是否可以为中国比较政治研究提供借鉴之处。他从一般西方政治学界的基本领域入手，分析了比较政治在政治学中的重要地位。这些基本领域包括规范政治理论、比较政治、本国政治、数量方法、国际关系和公共行政。但是其中公共行政与国际关系常与政治学核心分离，相较之下，比较政治在政治学核心中居于最重要的地位。随后，吴玉山教授回顾了比较政治学的发展历史，比较政治学最早可以追溯到早期的古典时期，即对希腊城邦的研究，而到一战之前，比较政治主要是对欧洲国家政治制度的研究，此时是政治学的法律主义时期，而比较政治就成了比较政府。但是比较政治的真正兴起是在二战之后，并且

3、与战后作为超强的美国试图了解世界息息相关。在这一时期，学者们一方面建构各类区域研究，如东亚研究等，而另一方面也在建构比较政治，为区域研究提供理论基础。因此，人们将这一时期的比较政治称之为大区域分科的比较政治研究。大区域分科的比较政治研究的主要研究领域可以分为三个方面，一是西方民主国家比较政治，主要研究选举制度、投票行为、抗议政治、政党功能等，其制度框架较为稳定；二是比较共产主义，主要研究极权主义模式与其后续理论，以及比较欧洲与亚洲共产主义国家的精英甄拔、派系政治、农业集体化、军人角色等；三是比较发展中国家，主要研究革命内战、族群政治、恩庇侍从、军事政变等，其制度框架最不稳定。此一时期的比较政

4、治相当受到历史社会学的影响，强调宏大的理论模式，并且接受了欧洲的学术思潮。源于英国的现代化理论、源于欧陆的文化理论等均传入美国，而到了后期，源自拉美的依附理论也产生相当大的影响，并最后出现了斯考切波等人所代表的“唤回国家”学派。然而在这些理论流派之中，仍然以现代化理论占据主导。1990年代之后的比较政治则由于国际格局的变动而出现了变化。其中西方民主国家比较政治的研究取向没有改变，但是民主化浪潮导致比较共产主义与比较发展中国家研究汇流为民主研究，包括民主化、民主巩固和民主治理等研究，其核心关怀还是西方民主是否能够在新兴民主国家中生根茁壮。因此，比较政治依着民主的主轴而汇流，并体现出规范化、科学

5、化的特色，但仍然反映了西方价值。在方法论上，此一时期经历了科学主义的洗礼，强调规范化、数量化，经济学取代了历史社会学，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影响。同时，形式理论（特别是博弈论）与统计模型结合，促使方法论走向了“理论模式的经验意涵”途径，一方面强调要以经济模型的方法建构理论，一方面要以经验数据与统计模型来验证理论假设。吴玉山教授随即从全面性的角度分析了比较政治研究的自变项和依变项（即自变量和因变量），前者的变化会导致后者的改变。在他的归纳之下，自变量主要包括文化、制度、经济、族群和国际等方面，他详细分析了各个变项的具体内容和测量标准。而因变量则包括五大层级，由低到高依次是政策、执政者、政治制度、政权

6、形态和政治社群，每一个层级都包含一定的研究内容。吴玉山教授指出，对西方成熟民主国家的研究集中于第一、二个层级，其假设为更高层级的框架已经确定。而对于非西方的国家，研究的焦点在第三、第四、第五个层级，一方面是这些国家的基础框架还没有确定，另一方面是西方有其对于民主体制的价值偏好，因此希望了解如何可以在全球范围内推进民主。而从民主理论的角度来看，民主理论的优势论述则是现代化理论。简而言之，现代化的民主理论是依据政治社会学中源远流长的科技经济决定论传统而提出的，同时也依托于西方国家本身的发展经验。现代化理论在二战后成形，并在美国得到了长远发展，其基本观点就是相信经济发展会带来社会变动，形成要求多元

7、民主的压力，最后促使威权政体让步，带来多元民主，因此经济发展具有重大的民主意涵。现代化理论对东亚的民主化有相当的解释力，例如台湾和韩国，但是却无法解释新加坡，也不容易解释1989年后中国大陆的长期稳定。而“新权威主义”其实也是现代化理论的一个变体。然而，现代化理论却又在日益增加的社会冲突中展现预测能力（并且在阿富汗的不稳定中获得证明），因此，它始终是比较政治研究中的当家典范，指引着对于民主化的研究。吴玉山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