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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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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自由主义的变质与拉美模式的教训
2、第1 拉美模式的深刻教训韦弦 近日在《联合早报·天下事》版读到陈冰先生关于拉美模式的评论,深以为然,并也想就此谈几点看法。 拉美模式是值得深入研究的课题,不是一两句话或一两篇文章可以谈透的。但在拉美一些样板国家近几年频频出事之后,关于拉美模式的争论渐渐集中到一个问题上,那就是新自由主义问题,即新自由主义给拉美带来的到底是繁荣还是灾难,新自由主义模式到底适不适用于拉美?迥然不同的结论 尤其在2001年底阿根廷爆发了一场经济、政治、社会的全方位危机后,关于拉美新自由主义模式的争论更是空前激烈。因此,我们
3、可以把阿根廷和玻利维亚一样作为拉美的典型范例来剖析,分析新自由主义模式与拉美的关系。 在最近一个世纪左右的历史时期里,阿根廷曾经几度给世人带来惊喜。19世纪末20世纪初,阿根廷是“世界的粮仓和肉库”,布宜诺斯艾利斯被誉为南美的巴黎。那时的阿根廷已经跻身于世界10大富国行列,人均GDP甚至高于当时的德国和法国。 上世纪中叶,阿根廷的经济发展又经历一次飞跃。1958年到1970年,阿根廷的GDP翻了近一番,年均增长率近6%。上世纪90年代梅内姆执政期间,阿根廷的经济出现了又一次荣景。从1991年到1998年(除1995年外),阿根廷的GD
4、P都是正增长,直到2001年底危机爆发前,阿根廷的人均年收入已达到8000美元。 于是,阿根廷是拉美新自由主义“成功样板”的言论,长期充斥于西方报端。但从1999年开始,阿根廷经济就不断暴露出种种败绩。虽经此后几届政府的努力,但仍然难挽狂澜于既倒,全方位的国家危机终于爆发,多年的经济成就毁于一旦。 随着比索大幅贬值,阿根廷人均年收入跌到2000美元左右,生活水平大幅下降。拉美新自由主义成功样板的坍塌,不仅使阿根廷人震惊,同样也让整个拉美和西方世界为之反思。 但是,鉴于反思的角度和立场差异很大,国际上对阿根廷危机与新自由主义模式的内在
5、联系,也有迥然不同的两种看法。 一种认为,阿根廷危机的根子就在于新自由主义模式。这种放任自流的经济发展模式,使阿根廷民族工业丧失了国际竞争力,政府也丧失了对国民经济的宏观调控能力,从而不断加剧了贫富差距,激化了社会矛盾,导致五届政府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相继下台。谁该承担责任 另一种认为,阿根廷危机根本与新自由主义模式无关,甚至认为危机的根源在于没有认真和彻底地执行新自由主义模式。这一派论者还指出,作为新自由主义代表性思路的“华盛顿共识”10条规范,其中第一条就强调财经纪律,而阿根廷恰恰在这方面盲目放松管制,导致金融风波出现后一发不可收
6、拾。 阿根廷危机爆发迄今已近两年,目前的局势已经基本稳定,社会秩序与人民生活基本恢复较低水平的正常。在尘埃落定之后,许多人摒弃了急躁与情绪化的心态,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开始思考,从而得出另一种结论。 这种结论认为,新自由主义政策本身无所谓对错,如果说有错,错就错在对新自由主义政策的实施过程上。90年代,拉美许多国家广泛推行新自由主义政策是抹杀不掉的事实。一方面,这是基于一些西方大国的“推销”,另一方面,这是基于新自由主义曾经在一些西方国家获得成功。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时许多拉美国家经济政策的掌权人和操刀人,都是新自由主义的崇拜者。
7、阿根廷新自由主义政策的设计师卡瓦略就是个典型。 同样,90年代拉美许多国家推行新自由主义政策后取得的经济成就,也是抹杀不掉的事实。不仅在阿根廷,智利、墨西哥等国家,也都尝到过新自由主义的甜头。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出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没有结合本国国情。这一点,陈冰先生已有论述。适用于发达国家,并在发达国家取得了成就的一些方案,不见得就适用于发展中国家。政策理念可以借鉴,但不能盲目照搬照抄。 二是没有及时发现问题并适当调整政策。在梅内姆执政的中后期,阿根廷推行新自由主义政策所带来的一些负面效应已经有所显露,但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尤其
8、是执政者被经济成就冲昏头脑。其实,如果及时调整政策,阿根廷或许可以避免一场生死劫难。 三是没有及时借鉴相关的教训。早在1994年墨西哥金融危机期间,关于拉美新自由主义的负面评价就已经不少,墨西哥虽然此后渐渐从金融危机中恢复起来,但这个教训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对政治模式也照搬 其实,新自由主义政策主要集中在经济和社会领域,拉美之所以出现了许多次类似玻利维亚那样的问题,根子还在政治领域,即陈冰先生所谈到的拉美特色的民主。这让我想起了邓小平的一个判断:“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如果套用一下,贫穷同样不是民主。 民主是人类共同的向往与愿景,但为
9、什么经常会出现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所说的“民主是美丽的,但民主化是痛苦的”那种现象呢?问题大抵就出现在民主化的进程与方式上。 其实,何止是照搬经济发展模式,许多发展中国家对西方的政治模式也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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