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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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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陆机《拟古诗》与古诗之比较 关键词:陆机古诗拟古诗 摘要:把陆机的《拟古诗》与古诗作比较,可以断定:陆机的《拟古诗》作于陆机入洛仕晋后。依据主要有三点:一、《拟古诗》融入了陆机入洛后的个人体验,偏爱于乡愁的描写;二、《拟古诗》中的描述更符合陆机入洛后的身份;三、从创作方法上讲,《拟古诗》十二首受到了玄学影响,而陆机是入洛后接触玄学的。 对于陆机《拟古诗》的写作时间,姜亮夫在《陆平原年谱》中曾做如下推测:“审其文义,皆就题发挥,抽绎古诗之义,盖拟模实习之作,且辞义质直,情旨平弱,即有哀感,哀而不伤,不类壮岁以后饱经人事之作,疑入洛前构也。”而通过对陆机的生活经历及
2、其《拟古诗》十二首的更深研读,并综合各方面分析,笔者认为《拟古诗》十二首更应该写于陆机入洛仕晋后。 首先,拟作比原作更钟情于描写思乡之情。古诗往往没有涉及思乡或者思乡的意味比较浅淡,而拟诗则多处点明浓重的思乡之情或者将思乡之情更婉转细致地表达出来。如陆机拟《涉江采芙蓉》是:“上山采琼蕊,穹谷饶芳兰。采采不盈掬,悠悠怀所欢。故乡一何旷,山川阻且难。沉思钟万里,踯躅独吟叹。”这首诗结尾四句明确指出思念的主体对象就是故乡。而这与古诗中思念的主体却有明显差别。例如古诗问道:“采之欲遗谁”,很显然这个“谁”是诗人内心所思所想的主体,可能是人,也可能是故乡;从诗末“同心而离居”中是
3、可以比较明晰地看出这个漂泊在外的游子思念的主体就是远在家乡的妻子,所以才会有“同心”、“离居”之叹。当然在思念妻子的同时会伴随着对家乡的思念之情,但思念的重心是妻子,或者说全诗包含的思念家乡之情是由思念妻子引起的,思乡只不过是个掩饰而已。再如,从古诗《明月何皎皎》中的“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可以看出,抒写的是久客异乡、夜不能寐的丈夫对独守空闺的妻子的思念,或者是思妇因其丈夫久客不归忧愁而望思之情。而在陆机拟诗中夫妻思念之情已淡,更多的让我们感受到的是游子内心的苦闷。从拟诗中“我行永已久”和“游宦会无成”等句可以看出,这里表达的是在
4、外求取功名的游子因游宦无成、功名未就而兴起的怀归之情。这种愁情在心中挥之不去,并无原诗中所说的“乐”,反而从“凉风”、“寒蝉”等词语中更多地体现出一种悲。此外,古诗并未明说客为何远游在外,而拟诗则明确指出“游宦会无成”,是出于寻求功名。以此可见拟诗中“我”之客观处境成分较浓。尤其是从“游宦会无成,离思难常守”两句可以看出为营求功名而旅食京师,但又仕途阻滞,想归却又不得归的无可奈何的心情。再如在古诗《行行重行行》中,从“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以及“思君令人老”等描述中能更加明确地看出,表现的是思妇对远游丈夫的思念。而陆机拟诗却说:“游子眇天末,还期
5、不可寻。惊飙褰反信,归云难寄音。伫立想万里,沉忧萃我心。”比起原作,拟诗中思念之对象更鲜明地指向“万里”之外的家园。由此可见,陆机拟诗颇用心于思乡之情的抒写。 纵观陆机入洛前后的处境,我们不难发现,能够让陆机产生如此浓重思乡之情的时期,最有可能是在陆机入洛之后。在陆机远离家乡入洛期间,故乡始终是他内心最温暖的角落,也始终是他灵魂的一大归属。虽然陆机出生时,孙吴的国势已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但是毕竟陆机有一个显赫家世的庇护,在吴国灭亡以前他的生活还是较为稳定的。即使父亲过世之后,他也依靠家族,没有遭受什么困苦。而陆机离家北上,成为羁旅行役之人之后,对北方中原有诸多不适应之
6、处,甚至时时刻刻处在北方人的各种歧视之中。《世说新语·简傲》记载:“陆士衡初入洛,咨张公所宜诣,刘道真是其一。陆既往,刘尚在哀制中。性嗜酒,礼毕,初无他言,唯问:‘东吴有长柄壶卢,卿得种来不?’陆兄弟殊失望,乃悔往。”余嘉锡案:“士衡兄弟,吴中旧族,习于礼法,故乍闻道真之语,为之骇然失望。当时因风尚不同,南北相轻,此亦其一事。”北方中原的习俗、思想和自然环境,都与他所熟悉的南方有着很大不同,他身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看不到家乡的青山绿水,也吃不到家乡的美味佳肴。在此状态下,陆机自然会更加热切地思念故乡,而拟诗也就藉于此情多所著墨。 其次,从诗歌所塑造的人物来看,古诗中的
7、主人公基本上都是奔波于求仕的黄沙漫道,却又一无所获的文人,而陆机拟诗中的主人公却为入仕且不如意之人。如古诗《今日良宴会》诗中描写的是士人去参加“良宴会”的情形。诗人虽然是与会宾客之一,但很显然处于不得志的境地,因而无论宴会多么的欢乐,无法忘记的是仕宦和富贵之心的急迫以及高官厚禄无法可得的烦恼。所以,即使是在及时行乐的盛大宴会上,主人公的心情也是极为沉重的。人生在世,迅疾如雷,眼看着达官显宦高居要位,自己也想策马前奔,“先据要路津”,然而现实的困境却又无法改变,因此全诗给人一种坎坷失志的感受。而陆机拟诗改为:“闲夜命欢友,置酒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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