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中的两个重要形象——破老汉-老黑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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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析《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中的两个重要形象——破老汉老黑牛：史铁生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创作于他结束知青生活回城十年之后的1982年。这是史铁生在病榻上写出的一篇牧歌似的具有散文诗气质的小说。小说娓娓而谈，读来让人有一种宁静平和的心境。　　关键词：和而不同；素朴美；破老汉；老黑牛　　：I207：Ａ：1005-5312（2011）17-0024-02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是史铁生的第一部成名作，这部作品跳出了知青文学的樊篱，把写作视点放在自然状态下的人性回归上。在那遥远的清平湾，史铁生抛掉了个人的苦闷和感伤

2、，从那些平凡朴素的人事物上体会到了美好、纯朴的情感，感悟到了在苦难中自寻其乐的精神，感受到了坚韧不拔的毅力和顽强的生命力。他全心全意地爱上了这一片神奇的土地，爱上了这片土地的素朴与真诚，从而使得其在小说中创作的两个重要形象，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和物——“破老汉”和“老黑牛”具有一种和而不同的素朴美。　　一、“一方山水养一方人”　　位于陕北的清平湾是一个清贫的世界，也是一片洋溢着朴素的人情味儿的乡土。这里的老乡个个都心地善良，品行淳朴。他们一年到头只盼望着能多吃几次白馍馍，一生到死时只希望能睡一口薄柏木板的棺材；他

3、们把孩子叫做“心儿”，对“我”这个年轻后生家十分照顾；他们心地善良，“生活这么苦，竟然没人捕食这些小动物”；他们脚踏实地，“农民们不看嘴，看手”。“这里的人脚踏黄土，仰望苍茫青天，繁华过往，贫穷尤在，却把这苦、这愁化作曲曲信天游。唱着听着信天游，老乡们早把这穷、困、愁、苦抛到九宵云外。”在清平湾这片净土上，人们的生存方式没有受到外界世俗思想的影响，他们的喜怒哀乐都表露得坦率自然。他们虽穷困潦倒,食不裹腹,却没有任何的奸猾、恶意，人与人之间朴素真诚的爱意组成了洋溢着生之快乐的生存空间。在这样一种素朴自然的环境中生存

4、的“破老汉”和“老黑牛”具有一种共同的素朴美。他们的这种美来自于清平湾的山，清平湾的水，清平湾的一草一木，来自于清平湾的一切。心地善良、勤劳肯干、自然纯朴，是他们共同的特征，但是他们各自又有着不一样的素朴美。　　二、破老汉——有着破锣嗓子的“倔老头儿”　　“和我一起拦牛的老汉姓白。陕北话里，‘白’发‘破’的音，我们都管他叫‘破老汉’。也许还因为他穷吧，英语中的‘poor’就是‘穷’的意思。或许还因为别的：那几颗零零碎碎的牙，那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尤其是他的嗓子——他爱唱，可嗓子像破锣。”这便是小说中“破老汉”的首

5、次登场——“破破”的牙，“破破”的胡子，“破破”的嗓子，一个名副其实的“破”老汉。“破老汉是绥德人，年轻时打短工来到清平湾，就住下了。”他“一九三七年就入了党，跟队伍一直打到广州”，革命胜利本应受英雄待遇安享晚年,但破老汉却说“唉，球毛擀不成个毡，山里人当不成个官。”倔倔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故乡的一份不舍、一份依恋和一份美好的憧憬。回望他三十年的故乡生活，只有贫穷、饥饿、孤独，与牛群为伍，与“我”做伴，独自抚养他的孙女留小儿。他与寡妇亮亮妈相恋,心中觉得“亮亮妈，人可好”，但倔强的他为了避免从小失去爹娘的小孙女受气，

6、只得望着亮亮妈住的窑洞“呆呆地坐着，闷闷地抽烟”。破老汉，一个陕北的大老爷子，心里最惦记的事情是给孙女儿留小儿作绒线袄子和“留小儿大了嫁到北京去呀”。孙女儿留小儿永远是这个倔强的老汉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破老汉的“倔”还表现在他反对迷信：在迷信活动死灰复燃的时候，有些老乡到十几里外的一个破庙去祷告，许愿。但破老汉不去。我问他原因，“他用烟袋指指天，摇摇头，撇撇嘴：‘那号婆姨，我一照就晓得……’”这个倔强的老汉对他认定的事情总是这样坚信不疑的。我回到北京后，破老汉托我同学给我捎来一张十斤的粮票，这张粮票是陕西省通用的，

7、在北京不能用，可是破老汉偏不信，说：“咦！你们北京就那么高级？我卖了十斤好小米换来的，咋啦不能用？”真是倔强的让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破老汉，一个有着破锣嗓子的“倔老头儿”，虽然要面对生活中如此多的苦难，但那有着“几颗零零碎碎的牙,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的面容依然乐观，走到哪里信天游就唱到哪里。　　三、老黑牛——老谋深算却又让人尊敬的“讨厌鬼”　　小说有六处写到了牛，着重刻画牛的精神性格。主要写红犍牛与老黑牛，尤其是老黑牛。起初很讨厌这头“老谋深算”的老黑牛，“它能把野草和田苗分得一清二楚。它假装吃着田边的草，慢

8、慢接近田苗，低着头，眼睛却溜着我。我看着它的时候，田苗离它再近它也不吃，一副廉洁奉公的样儿；我一回头，它就趁机啃倒一棵玉米或者高粱，调头便走。”被我识破了它的诡计，那老家伙“趔趔趄趄地后退，既惊慌又愧悔，那样子倒是有点可怜。”这头老黑牛不仅“老谋深算”，还狂妄、专横，仗着自己是牛群的首领，享有“三宫六院”的特权，绝不允许其他同性接近自己的“爱妃宠妾”。但是，它不愧是牛中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