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国际音标理解和使用的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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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方言》2005年第2期168—174页（2005年5月24日出版于北京）对国际音标理解和使用的几个问题*朱晓农博士、胡方博士、李蓝博士曾就本文讨论的内容与笔者交流了意见，笔者从中获益匪浅，谨此表达谢意。麦耘提要本文谈几个与国际音标的辅音有关的问题：壹、被动发音部位和主动发音部位；贰、龈后音和卷舌音；叁、硬腭音和软腭音；肆、关于发音方法。关键词被动发音部位主动发音部位龈后音卷舌音硬腭音软腭音发音方法本文主要就国际语音学会公布的国际音标表（修订至1993年，1996年改版）见《方言》2005年第一期的第一个表“CONSO

2、NANTS(PULMONIC)辅音（肺部气流）”谈几个问题。下面照录这个表，并附中译。本文的中译尽量做到直译，非不得已不意译。表一Bilabial双唇音Labiodental唇齿音Dental齿音Alveolar龈音Postalveolar龈后音Retroflex卷舌音Palatal硬腭音Velar软腭音Uvular小舌音Pharyngeal咽音Glottal喉音Plosive爆发音pbtdÿêcïkgqG/Nasal鼻音mMn÷øN²Trill颤音õrTaporFlap拍音或闪音R}{Fricative擦音¸BfvT

3、DszSZ§½CÆxÄXÒðÖhúLateralfricative边擦音ÂLApproximant近音V¨ÓjåLateralapproxi-mant边近音lñ´;本文会提及国际音标此前的几个修订版：1951年版见《方言》1980年第二期、1979年版见《方言》1979年第三期、1989年版见《方言》1991年第四期。国内流行的国际音标辅音表与此不很一样。表二根据的是蔡富有、郭龙生[主编](2002:101)的“我国通用的国际音标表”的辅音部分，而形式上改成与表一相一致，以便比较。表二双唇唇齿原作“齿唇”。此处按大多数

4、语言学者的习惯改为“唇齿”。齿间舌尖前舌叶(舌尖及面)舌尖后舌面前舌面中舌根(舌面后)小舌喉壁喉塞pbtdÿꦥcïkgqG/鼻mMn÷¤øN²滚õr闪R}{7边lñ´边擦ÂL擦¸BfvTDszSZ§½þüCjxÄXÒðÖhú无擦通音及半元音wçV¨Ój(ç)(w)壹被动发音部位和主动发音部位从[t]说起。它在表一是“alveolar龈音”，在表二是“舌尖前音”。北京话“当”[taN]、“多”[tuo]的[t]的确主要是用舌尖接触龈部成阻的，但“颠”[tian]、“爹”[tie]的[t]却是舌叶对于何为“舌叶”，有不

5、同的说法，本文暂用许宝华等（1987:29）的定义：“舌尖连靠近舌尖的舌面”。这种定义不很系统，但在实际发音中，由于舌尖的位置很小，在运用舌叶时，很难不连带上舌尖。与龈部成阻。一般认为英语的t[t/tH]是lamino-alveolar舌叶-龈音参看特拉斯克（2000:146）和Matthews（2000:198），不过许多时候也可以发成舌尖-龈音，或因人而异。说北京话和英语的[t/tH]是龈音没问题，说是舌尖音就不总是合适。次说[s]。北京“思”[s]、“苏”[su]的[s]是舌尖贴近齿背发音（严格的标写应是附加齿音

6、符号，作[sÅ]见国际音标表“DIACRITICS附加符号”右列第一行），但苏州“先”[siI]、“箱”[siaN]，京剧音韵从中刨去“京白”“修”[siu]、“些”[sie]是舌叶发音。英语的龈擦音[s]至少在后接[i/j]的时候，如see[siù]或super[sjupH«]中也是如此。可见，汉语和英语的[s]也并不总是舌尖音。再次说[S]。它在表一是“postalveolar龈后音”，在表二是“舌叶音”。英语的[S]确实是用舌叶贴近龈后关于龈后，本文下节讨论发的音。但广州话“先”、“箱”的声母（对它有[S]或[s

7、]的不同标法）也是舌叶发音，可它是向龈贴近，而不是向龈后贴近。造成这种参差的是分类的不同：一是以被动发音部位分类，一是以主动发音部位分类。龈、龈后等是被动发音部位，舌尖、舌叶等是主动发音部位。如果从被动发音部位出发，把[t]和[s]定义为龈音，不论用舌尖还是舌叶，都是龈音（如此，广州话“先”的声母就该标作[s]）；定义[S]为龈后音，也不在乎是用舌叶还是舌尖。相反，从主动发音部位分类出发，定义[t]和[s]为舌尖（前）音，则其被动发音部位的些微挪移就不重要；定义[S]为舌叶音，就可不论其被动部位（一部分学者把广州话“先

8、”的声母标为[S]，正是根据这种观念）。不过如此一来，苏州话和京剧音韵中的一部分[s]是用舌叶发音的，就得改标为[S]才合乎一致性原则了。即使先不考虑使用什么符号，要精确地描写一个辅音的发音部位，应该把被动和主动发音部位都说清楚。例如北京话的[sÅ]是舌尖-齿背音，京剧音韵的[sÅ]在开口、合口呼中与之相同，而在齐齿、撮口呼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