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的运作和语言技能的训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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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言语的运作和语言技能的训练（四）　　第三节同义形式的变化　　在这一节里，我们要讨论的是一个相当宽泛的课题，也是一个有限的课题。说这是一个相当宽泛的课题，是因为它涉及到语法学、语义学、语用学、语篇学、心理语言学、应用语言学等等众多学科；说这是一个有限的课题，是因为中学生不是作家，我们只打算讨论中学生以及与他们文化程度相当的人在言语运作时会遇到的难点。然而，一方面，上述的这些学科正处在发展过程中，许多问题还没有定论，而我们并不是专攻的学者；另一方面，究竟哪些应该讲，哪些不需要讲，怎么样从纷繁的语言现象中筛选出这本书所要讨论的内容，我们只能凭

2、经验。对于目前中学生言语能力的现状，我们虽然掌握一些资料，但是缺乏全面、足够的调查和分析，所以，我们重申自己在《前言》里说过的话：“我们在摸索着一条目前还没有多少人走的道路，当然十分吃力。终有一天，人们会指着这本书说：”它很幼稚！‘这时，我们会感到由衷的高兴，因为，这是我们的愿望。“同时，我们殷切地期待着读者们的意见和建议，我们会不断修正自己的认识，也不断修正这本书的内容。　　话题调整与同义形式变化　　同义形式的作用在言语的运作中体现为话语的组合、调整与变化。　　组织一个句子，当然要服从语法规则，然而同样的意思，同样都符合语法规则，却不

3、是只能有一个句子。要研究句子组织的变化，我们可以从话题的衔接，信息的传递，意向、情感的表达这样三个侧面来考察。　　首先让我们看看同义形式与话题的关系。　　一篇文章，一次讲话，总有一个中心，整篇文章，整个讲话，都要围绕这个中心展开。这个中心就是话题。一篇文章需要有话题，一段话需要有话题，一个句子也需要有话题。一个句子的话题一般在句首，后面是对这个话题的陈述。例如：　　①千佛山、大名湖和趵突泉，是济南的三大名胜。　　②济南的三大名胜是千佛山、大名湖和趵突泉。　　这两个句子内容一样，主语因话题而异。在①里，“千佛山、大名湖和趵突泉”是陈述对象

4、，是话题；在②里，话题变成了“济南的三大名胜”。　　话题常常是一个名词或一个名词性短语，但也可以是其他成分：　　①汗水，浸透了她薄薄的白上衣。　　②这姑娘大眼睛。　　③那场罕见的大火几乎毁掉了整片森林。　　④今年春节，我们班的联欢会不开了。　　⑤解答这个问题老师告诉了我一个好方法。　　⑥在北京，他住了十五年。在这十五年里，他上完了小学、中学。　　上面6个例句中，加点的词语都是话题。除了名词和名词性短语外，例⑤是个动宾结构，例⑥则是一个介词结构。按照现在的说法，介词结构是不能当主语的，因此主语不一定就是话题。然而，汉语没有形态变化，没有什

5、么主格、宾格之分，因此很容易把话题提到主语的位置上，这正是汉语组合灵活性的一种表现。试看下面的例子：　　①我写了信了。　　信我写了。　　②老张买了不少衣服。　　衣服老张买了不少。　　③我买了菜，没买米。　　菜我买了，米我没买。　　④你办成了那件事了吗？　　那件事你办成了吗？　　⑤张老师教课最认真。　　教课张老师最认真。　　汉语组合的这种灵活性为我们带来了很大的自由调整余地，而这种灵活性是受着语言环境制约的。例如：　　①我们明天研究这个问题。　　②明天我们研究这个问题。　　③这个问题我们明天研究。　　这3个句子似乎没有什么差别，怎么说都可

6、以。①是典型的“主-动-宾”格式，定语、状语各就其位，可以说是常规模式。可是如果前面是一句问话：“明天你们做什么？后天做什么？”那么，回答一般是“明天我们研究这个问题，后天……”因为第一个问话里已经把话题定在了“明天”。如果这句话的上文是“征求意见的结果，群众尖锐地提出了这个问题”一类的话语，那么，我们大概会很自然地选择“这个问题我们明天研究”，把“这个问题”提到前面成为话题，以便与上文衔接。由此可见，一个句子话题的安排既是“自由”的，也不完全是“自由”的，因为它含有语境的因素。反过来说，如果我们能够注意上下文之间话题的关系，句与句之间

7、的衔接就容易顺畅。　　上下句之间的话题衔接大致有3种情况：第一种是从上句的主语部分中衍化出下句的话题；第二种是从上句的谓语部分中衍化出下句的话题；第三种是从上句全句中衍化出下句的话题。而下句的话题，正如我们前面说过的，常常安排在主语的位置上。试看下面的例子：　　①阿Q没有家，住在未庄的土谷祠里；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　　　　②中学阶段本来是打基础的阶段，每个中学生都应该打好基础。但是，有的同学，甚至老师，对“基础”的理解往往过于狭窄。基础本来包括德育、智育、体育几个方面，人们往往只看到

8、了智育。智育包括书本知识、非书本知识的学习和诸种能力的培养，人们又往往只看到书本知识的学习。书本知识包括教科书和课外读物，人们又往往只看到了教科书。这样来理解“基础”，结果只能妨碍人才的成长。　　③母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