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才发：对列宁无产阶级专政实质理解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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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才发：对列宁无产阶级专政实质理解的辩证对列宁无产阶级专政实质理解的辩证宋才发作者简介宋才发（1953—），湖北武穴人，华中师范大学科学社会主义研究所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国家学说的精髓。列宁是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国家的缔造者和领导者，他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实质的深刻阐述和分析，既是对马克思主义有关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重要检验和论证，又是对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重大丰富和发展。正如斯大林所指出的那样：“列宁主义的基本问题，列宁主义的出发点，列宁主义的根基，就是无产阶级专政问题。”1《斯大林全集》第8卷，第17页。

2、然而长期以来，我国理论界在对列宁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实质的理解上，呈现出诸多见解各异的观点。历史向我们昭示：理论上的误解，通常是导致实践偏差的根源。因此，重新探讨和认识这个问题，对于我们完整地理解无产阶级专政的本来意义，无疑是十分有益的。一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是马克思、恩格斯为适应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的需要，于19世纪40年代创立的。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在当时是把无产阶级专政作为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阶级差别、达到无产阶级社会这一过渡时期的国家而提出来的。由于在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年代，仅有巴黎公社政权的尝试，尚无在一个民族国家内取得稳固政权的经验，所以，尽管他们对

3、无产阶级专政实质也作过许多精辟的表述，但毕竟是在实践不足的情况下论证的，完善和发展无产阶级专政学说的艰巨任务，不能不由列宁来完成。根据十月革命后苏维埃政权的直接的实践经验，列宁对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从不同的侧面和角度作了较详细的阐述。但由于列宁去世过早，他所作的论述和诸多阐释，又给今天的人们准确地领会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留下了理论上的困惑。回顾我国理论界和学术界对列宁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实质的研究，主要存在着有三种代表性的不同看法。下面试就这些观点及其理论依据进行一些分析。第一种观点认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就是暴力统治。他们的理论依据是列宁在《无产阶级革命

4、和叛徒考茨基》一书中讲的一段话，即“专政是直接凭借暴力而不受任何约束的政权。”“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是由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采用暴力手段来获得和维持的政权，是不受任何法律约束的政权。”2《列宁选集》第3卷，第623页。人们都知道，列宁在这里所说的“不受任何法律约束”，是指不受任何反动统治阶级制定的法律的约束。人们由此得出结论：无产阶级专政的特点和实质就是“暴力专政”，就是无产阶级“独裁”（即不与任何其他阶级分掌政权）。这是一种传统的认识，也是中国十年“文化大革命”时期普及到家喻户晓的一种观点。我认为这种“暴力论”的观点是不完全符合列宁原意的。因为列宁这

5、段话恰恰是针对考茨基歪曲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含义，反对暴力革命，把无产阶级民主和无产阶级专政对立起来而说的。暴力专政是任何国家、任何阶级专政的一般性质，无产阶级专政自然也不会例外。如果无产阶级不坚决地镇压地主、资本家的反抗，就不可能消灭阶级，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愿望就只能是海市蜃楼。因此，列宁曾严肃地指出：“谁不了解这一点，他就不是革命者，就应该取消他的无产阶级领袖或顾问的资格。”1《列宁选集》第3卷，第857页。7实行革命的暴力镇压是无产阶级专政职能的一个方面，而且在取得无产阶级政权之前，革命暴力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主要方面

6、。但从整体上讲，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建立的民主制政权，就是“民主”与“专政”的统一，专政（民主制）的本体只能是“民主”，而不能是“专政”，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专政是为民主服务的。第二种观点认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是无产阶级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见《科学社会主义史纲》，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398页。其理论根据之一是列宁在《向匈牙利工人致敬》一文中讲的一段话：“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不仅在于暴力，而且主要不在于暴力。它的主要实质在于劳动者的先进部队、先锋队、唯一领导者即无产阶级的组织性和纪律性。”2《列宁选集》第3卷，第857页。理论根据之二，是列宁

7、在《伟大的创举》一文中讲的一段话：“无产阶级专政不只是对剥削者使用的暴力，甚至主要的不是暴力。这种革命暴力的经济基础，它富有生命力和必获胜利的保证，在于无产阶级代表着并实现着比资本主义更高的社会劳动组织。实质就在这里。共产主义的力量泉源和必获全胜的保证就在这里。”3《列宁选集》第4卷，第9页。众所周知，无产阶级的组织性和纪律性，首先是无产阶级得以“形成为阶级”，达到“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64、272页。的“首要条件之一”；其次它是无产阶级区别于其他阶级的优点和特点。在无产阶级建立了无产阶级政权之后，这种组织

8、性和纪律性又是发展社会生产力，建设社会主义，进而实现共产主义的力量泉源或保证条件。列宁在这里是从革命暴力的经济基础上进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