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战争” 中的国际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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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ＳＵＮＳＨＩＮＥ反恐“战争”中的国际法问题国际关系学院学报2005/04王孔祥(武汉大学国际法博士研究生430072)内容摘要：布什政府发动的反恐“战争”缺乏国际法依据，它抹煞了一国政府在战时与在平时行为的界限。这使美国能够更加随心所欲地逮捕或者除掉嫌犯，但同时由于它每个人所享有的起码的程序性权利，因此它也就威胁到全世界。关键词：恐怖主义、国际法、战时规则、平时规则ＳＵＮＳＨＩＮＥＳＵＮＳＨＩＮＥ1945年的《联合国宪章》第2条第4款规定：“各会员国在其国际关系上不得使用威胁或武力，或以与联合国宗旨不符之任何其他方法，侵害任何会员国或国家领土完整或政治独立。”该条款确立了禁止

2、在国际关系中使用武力或武力威胁原则(简称禁止使用武力原则)。各国学者都特别强调该原则的重大意义，称之为“《宪章》中的和平基石”，(1)P.492“联合国宪章的核心”，“国际法的最重要规范”(2)P.113“联合国宪章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则”(3)P464和“为了整个国际社会的共同和根本利益而规定的强行法”，(4)P35等等。国际法院在“关于在尼加拉瓜境内和针对尼加拉瓜的军事和准军事活动案”中也明确判称，《宪章》第二条第4款所规定的禁止使用武力原则构成国际习惯法的一部分。(5)P.187-192但是这些国际法规则却在21世纪之初受到美国发动的反恐“战争”的猛烈挑战。“9`11”事件

3、发生之后，布什政府就向恐怖主义“宣战”，发动了一场以基地组织等非国家行为主体的“战争”。布什政府的“反恐战争”引起世人关注，它与传统意义上的战争既有区别也有联系。传统国际法一向认为：只有国家之间的战争才是国际法上的战争。(6)P614战争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敌对国家，以武力推行国家政策造成的武装冲突和法律冲突。通常以宣战或以战争意图行使武力开始的暴力行为。其主体主要是国家，但不限于国家之间的武装冲突，也包括殖民地进行民族自决和解放的行为。(7)P456最近针对阿富汗和伊拉克政权的战争属于有组织的武装力量之间的传统战争。但在现代国际法中，“武装冲突”与“战争”这两个概念同时存在

4、，而“武装冲突法”有取代“战争法”的趋势。(6)P615不过乔治.W.布什总统认为，他领导的反恐“战争”远不限于此。早在2001年9月29日他就说过：“我们所进行的反恐战争的战场远远大于过去的战场和滩头阵地，只要有恐怖分子藏匿、逃跑或者策划袭击的任何地方，都会成为我们的战场。”(8)这句话无疑扩大了“战争”这个词语的外延。如果美国所指的“战争”是出于比喻意义，就象它所说的“禁毒战争”一样，那么这个词的含义就会充满争议。美国的御用学者们只知道绞尽脑汁地为政府提供合法依据。但布什似乎把反恐“战争”想象得太主观了----就象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一样----这个概念的模糊不清实在是使人费

5、解。国际法在战争时期对政府的限制要比在和平时期松弛得多。布什政府使用ＳＵＮＳＨＩＮＥＳＵＮＳＨＩＮＥ“战争”这个概念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扩大它的权力，这样它就可以象战时政府一样可以不以审讯就抓捕甚至杀死所谓的恐怖主义嫌犯。经过这种程序，布什政府就可以更加随意地逮捕或者除掉嫌犯，但它还是危及嫌犯所享有的最基本的程序性权利，更不用说对他们的基本人权的尊重和保护了。ＳＵＮＳＨＩＮＥＳＵＮＳＨＩＮＥ一、战时规则与平时规则通过将战争扩大适用至反恐领域，布什政府就抹煞了战时规则与平时规则的界限。在和平时期，各国政府的行为严格受制于法律。警察只有在遭遇死亡威胁或者身体的严重伤害时，才被允许使用

6、武器。一旦犯罪嫌疑人被逮捕，就要对其提起诉讼并加以审讯。这些要求----有人称之为“强行法规则”(law–enforcementrules)----被载入国际人权法之中。在战时，强行法规则被一套更加宽松的规则所取代，或者说武装冲突中各方的行为受到国际人道主义法的约束。根据这些“战时”规则，敌方的战斗人员可以不经事先警告就可将其射杀，这截然不同于和平时期(除非对方伤残、被俘或准备投降)，而无论这个人是否具有现实紧迫的威胁。但如果是一个战俘，就可以不经任何审讯而将其囚禁至武装冲突结束。这两套规则是经过多年的反复实践和国际条约明文规定后形成的。然而国际法对在何时可以适用它们却没有规

7、定。例如日内瓦公约----主要的战争法规则----适用于“武装冲突”(armedconflict),但它们却没有对之加以界定。好在日内瓦公约的官方监督机构----国际红十字委员会(ICRC)提供了一些指导性的意见，作为对公约的补充。譬如ICRC认为，在一定境况下，是适用战时规则、还是适用平时规则，就要看具体的敌对程度。例如，布什政府宣布美国对基地组织“宣战”，因为它策划了2001年的9.11事件，炸毁了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的大使馆，袭击了驻扎在也门的美军，并制造了针对沙特阿拉伯、居民区的爆炸案，每宗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