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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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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谈元曲与宋词的区别我国古代诗歌发展到唐、宋、元时,代有新变,诗之余为词,词之余为曲,各相争雄。文学史上所说唐诗、宋词、元曲,就是在形式、语言、风格上各具特色的三种不同的诗体。唐诗基本上是五、七言诗,词、曲则都是长短句。中国古代诗歌发展的最后两个阶段是词与散曲。词与散曲在本质上都属于诗,它们和诗一样,有着大体相同的渊源;共发生和发展都和音乐密切相关;它们都既可唱可咏,又同样要倚声填词,合辙押韵,讲究形、音、意的俱现。词与散曲原本都是“民间物”,属于民歌一类,久已有之。其曲调,依民族的不同而有差异,因时代的改换而有所变迁。它们的发展规律正所谓“人民创造,文人加工,新陈代谢。”词和
2、散曲产生后都走了一条由俗到雅,由民间而人文人的道路。如同鲁迅所说:“词曲之始,也都文从字顺,并不艰难”,“文人取为己有,越做越难懂”。我们这里不谈诗,只谈当时词和曲这两种新诗体在内容、形式、语言、风格上的区别。一、词和曲在内容上的区别词与散曲,共主体并不属于浴文学,它们反映的大都是文人士大夫的生活和思想情趣。只有少数表现人民痛苦的作品,这是值得注意的。就内容而言,宋词一般反映了:1.爱国的激情和抗敌的壮志。2.都市的繁荣和个人的享乐。3.世情的感伤和归隐的清高;4.丧国的悲恸和人民的痛苦。(人们对宋词知之较多,这里不例举了)散曲是在师承诗词和宋金民歌、俗谣俚曲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3、,因此从一开始在创作上就兼具了稚俗两种倾向,前者更多地接受了诗词的熏染,后者更多受到了民歌的影响;再加上新的时代的条件和审美风尚的影响,散曲的美学形态与传统诗词就有了很大的差异。“词之异于诗也,曲之异于词也,道迥不侔也。”(王骥德:《曲律》)由于“主旨”、“作意”的不等、不同,才导致诗词往往讲究哀而不伤,怨而不怒;而元散曲则可哀可伤,敢怨敢怒,狂歌当哭,嘻笑怒骂皆成文章。元代民族矛盾尖锐,统治者执行民族歧视政策,对汉人、尤其是南人中的知识分子特别歧视,有所谓九儒、十丐之说。散曲作者们眼见政治黑暗,仕途险恶,在悲愤感叹之余,常萌洁身隐退之想。因而“叹世”和“归隐”成为元散曲的两个
4、突出的主题。如马致远《拨不断·叹世》:“布衣中,问英雄,王图霸业成何用?禾黍高低六代宫,楸悟远近千官冢。一场恶梦!”同调《归隐》:“菊花开,正归来。伴虎溪僧、鹤林友、龙山客、似杜工部、陶渊明、李太白,有洞庭栖、东阳酒、西湖蟹。哎,楚三闾休怪!”看破人间恶梦,遁人世外桃源,虽不过是一种幻想,却反映了对污浊现实的消极抗议,马致远的这种思想感情在元散曲作者中有相当的典型性。至于他那首名作《夜行船·秋思》,则不过是把“叹世”和“归隐”的主题融而为一,化为两部合唱罢了。“叹世”的主题变奏是“讥世”、“刺时”,这类作品寄悲愤于慨叹,情怀激烈,一吐为快。如无名氏《朝天子·有感》:“不读书有权
5、,不识字有钱,不晓事倒有人夸荐。老天只恁忒心偏,贤和愚无分辨!”张鸣善《水仙子·讥时》:“铺眉苫眼早三公,裸袖揎拳享万钟,胡言乱语成时用,大纲来都是哄!”查德卿《寄生草·感叹》:“如今凌烟阁一层一个鬼门关,长安道一步一个连云栈!”至于无名氏那首《醉太平》则更是毫无顾忌地喊出:“堂堂大元,奸佞专权”,“官法滥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钞买钞,何曾见?贼做官,官做贼,混愚贤。哀载可怜!”这一类愤世讥时之作,闪耀着社会批判的锋芒,有较高的思想意义和认识价值。与上述主题声气相通的还有一些怀古之作,大多借古讽今,绵里藏针。代表作如张养浩《山坡羊·潼关怀古》:“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
6、关路。望西都,意踟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睢景臣那首脍炙人口的《哨遍·高祖还乡》则剥下了皇帝的神圣衣衫,还其流氓无赖的真相,嬉笑怒骂,痛快淋漓,虽讥刺一人而实际上是对封建皇权的亵渎,真是一篇不可多得的讽刺佳作。与“归隐”主题相联系的则是对山水田园和自然景物的讴歌欣赏。这类作品在元散曲中占的数量也不少,光是吟咏杭州西湖之美的散曲就相当可观。“元代散曲作家对于山水的审美态度与魏晋六朝的名士有所不同,他们不是淡然的幽栖和无所动心的观照;也有别于唐宋写景诗词的含蓄蕴藉,而是敞开胸怀,歌哭于斯,使山水染上了强烈的感情色彩。尤其值得提出的是,他们对于
7、自然的审美感,已有了更高的自觉,已发现艺术美与自然美相互渗透和转化的辨证关系。一位少数民族作家薛昂夫写道:“一样烟波,有吟人景便多。”(《殿前欢·秋》),这就是说,同样的自然景色,一经诗人的发现和吟咏,就可以使风景增色,使游览者增添不少观赏的意趣。在元代描写西湖风光的散曲中,我们可以看到苏轼那首“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小诗,对散曲家们的审美规范作用是何等巨大,而散曲家们又是如何根据自己的独特感受和发现,在新的审美角度上加以丰富和发展。请看张可久的这首《红绣鞋·西湖雨》:“删抹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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