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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际金融《上海金融》2003年第2期日本金融制度的变迁及其经验教训周泽红(上海交通大学,上海市200030)摘要:本文通过对日本金融制度从发展到劣化和危机的演变过程的历史考察,试图找出日本金融制度变迁的经验教训,这些经验教训对我国正在进行中的金融改革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关键词:金融管制;道德风险;银行租金;放松管制中图分类号:F833113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1428(2003)02-0040-02一、70年代以来金融环境的变化与日本金融制度的劣化和危机正如克鲁格曼(Krugman,1994)所指出的那样,日本金融制度的成功是建立在一系列不宽泛和
2、不可持久的条件之上的。如市场力量被有效抑制,国内经济与国际经济分离,企业融资渠道单一,经济保持了较高的实际增长率等。利率管制和金融严格分业防止了恶性竞争,这为企业经营创造了比较稳定的环境;国内金融市场与外国市场的分离可以有效防止外部力量对国内各种金融管制措施的干扰。但是,在进入1970年以后,由于日本金融制度面临新的政治、经济和技术环境,从而使日本金融制度赖于成功的条件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于是,日本金融制度中起先有利于促进经济增长的那些制度安排,其负面效应逐步显现和扩大,导致日本金融制度开始走向劣化和危机。从70年代中期开始,伴随着日本经济增长率的下降,资金循环结
3、构发生了变化。家庭部门和企业部门成为资金盈余部门,而公共部门则成为资金短缺部门,日本经济从过度投资变成了过度储蓄。尽管如此,银行业的目标依然是维持贷款规模的高速增长,因为此时,人为的低利率政策仍然存在,这一政策提供的寻租机会带给金融机构强有力的刺激,促使其不断扩大贷款规模。在低利率政策下,贷款规模越大,银行的利润也就越多。正是这一点,促使金融机构想方设法寻找新的客户,增加贷款。在大企业对银行融资依赖减少的情况下,银行开始把目光投向高风险的中小企业贷款和商用房地产贷款市场。因此,尽管经济发展速度下降,但贷款余额占GDP的比重并未见下降,反而从70年代的70%上升
4、到80年代末的110%。正是这种贷款规模的扩张冲动助长了泡沫经济的形成与发展。从80年代中期开始,政府为大量发行国债的需要而开始了放松金融管制的步伐,包括废除利率管制,放松对金融机构经营范围的限制,不同类型的金融机构可以通过建立某种特定类型的子公司有步骤地进入对方某一业务领域以及取消资本跨国流动的限制,发展资本市场等。于是,许多大公司纷纷以股票、债券融资的方式代替过去的银行融资,这大大减少了公司对银行的依赖。由于担心放松管制会导致银行租金的减少甚至消失,于是银行纷纷采取“利润追逐”政策,大量向有高回报的不动产市场和建筑业提供贷款。银行的这种行为也被称为“准租金”
5、追逐活动,这种活动毫无疑问对泡沫经济产生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收稿日期:2002-12-23作者简介:周泽红,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40《上海金融》2003年第2期国际金融进入90年代后,随着泡沫经济的崩溃和股票房地产价格的下跌,日本金融机构背负了大量不良债权,一些中小银行和住宅金融公司的经营困境和破产问题开始出现。但是当时日本政府和银行都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而采取了回避和否认的态度,银行一方面通过持有公司股票的资本利得的会计处理来掩盖经营上的亏损;一方面强烈抵制对外公开不良债权的信息。日本政府对不良债权问题所采取的拖延和宽容政策,不仅没有使这一问
6、题得到解决,反而使其进一步恶化。1995年8月兵库银行宣布破产,开战后日本50年银行破产之先河,此后一发而不可收,银行破产风潮席卷日本。面对严重的金融危机,1998年日本国会审议通过了政府提交的有关重建日本金融体系的9项法案。为实施此次金融再生对策,1999年3月日本政府向银行提供了60万亿日元的公共资金,用于处理不良债权并解决破产金融机构的问题。根据“金融再生法”,还设立了特别政府管理制度(暂时国有化)和金融管财人制度。根据特别政府管理制度,濒临破产的银行可以申请实行国有化,政府通过存款保险机构收购银行的股权,实行临时的国有化,不良债权转移到整理回收机构。据此
7、,政府暂时接管了日本长期信用银行和日本债券信用银行。金融管财人制度是政府向已破产的银行派遣管财人或者将已破产的银行转移到过渡银行。同时,为防止银行危机后信贷收缩对国民经济的不良影响,政府还通过委托整理回收机构购买银行的优先股和次级债券的方式增加银行的自有资本(25万亿日元)。另外,日本政府先后组建了三层机构即金融监督厅、金融再生委员会和债券整理回收机构,分别负责不良债权的清理、重组和转卖。这些紧急应对措施暂时缓和了金融危机,但是,日本金融危机的最大隐患———银行不良债权问题并未得到根本性解决。据估计,日本银行的不良债权目前仍高达150万亿日元。由于日本的银行持有
8、大量公司股票,近年来东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