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现实”：中国水彩的当代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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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超越“现实”：中国水彩的当代转型　　【内容摘要】文章从诠释“当代”的角度梳理了中国水彩目前创作的两种方向，即“政治型现实”与“抒情性现实”。针对这两种创作方式，文章提出应超越“现实”，介入当代。中国水彩应以开放的姿态介入当代、介入社会、介入国际化的艺术景观中。在此基础上，作者结合创作实践，提出了自己的一种实验方向，以期探索水彩创作新的路径。　　【关键词】中国水彩超越现实当代转型　　当代是一个多变的、驳杂的文化生态，它以鲜活性、当下性给文化探索提供了可能的指涉与场域，中国水彩即在其中。作为当代文化现象的中国水彩，应该以触及时代精神特质的敏感神经所引发的文化视觉反思为依托，进而在一个特定的

2、时空中完成自我对于社会问题、精神问题的态度定位和生存本质的揭示。然而，问题在于中国水彩并没有在这一当代视域中明辨自我的身份与选择。　　一、“现实”：中国水彩的危机？　　水彩变为中国水彩，使这种脱胎于文艺复兴时期的画种迅速拓展，从而形成一种区域美术形式。在百余年的拓展背后，中国水彩囿于两种“现实”：一种是与轰轰烈烈的社会现实相结合，形成“政治型现实”；另一种是与中国水墨相嫁接，借助中国文化中对于水的认知和中国人对于闲情逸致的想往，蜕变为“抒情性现实”。这两种“现实”一旦在中国水彩生态中扎根，便迅速蔓延，几乎成为中国水彩形式呈现的全部。水彩的水性与彩性被过多限制在这种“现实”表现的范围中，

3、这种规范性的艺术语言倾向于迎合与顺从，缺失了独立判断的能力。尤其是在近30年来的展览体制与市场氛围中，中国水彩逐渐“自我边缘化”。30年的中国水彩创作并没有在本质意义上逾越水性与彩性“现实”表现的藩篱。可以说，前一种“现实”使得中国水彩萎缩于意识形态掌控下个体利益的追逐与规向；后一种现实则将中国水彩幻化为自我的视觉迷醉与堕败。更为可悲的是，一种群体意识在逐渐扩大，认为固守这两种“现实”是个人在水彩领域进阶的唯一生效的事实，失去了反省与批判的可能，中国水彩语言只能在“现实”的范围内打转。“一个画种在艺术史上长期处于边缘，是有其内在原因的……水彩画在发展中缺乏一种精神依托和期待。”①在笔者

4、看来，“精神依托和期待”的缺失就在于对于上述两种“现实”有效性的执信，或者说，“现实”让中国水彩陷入危机。　　二、超越：介入当代的途径　　陷入危机的中国水彩如何在困境中突围？似乎唯一可能的途径只能是：超越“现实”，介入当代。当代在中国是指，近30年来发生的“历史”。随着全球文化共同体的构建，中国的当代艺术也已纳入国际化的秩序中。中国当代社会在现代化发展中转型，从“八五美术新潮”到“现代艺术大展”，从体制型艺术到市场化艺术，当代艺术的指涉与场域都与过去拉开了分水岭式的距离。开放性、实验性、前卫性的当代艺术在不断冲击着自我的边界，重又在新的文化生态中寻求一种新表现。而当人们细观中国当代水彩

5、这段历史，可以发觉中国水彩一直处在这个疆域之外，始终在自我的小天地中悠游，绝少参与到这股当代风潮的互动中。这似乎可以部分回答上述中国水彩“自我边缘化”的原因。面对当代新的感受场、视觉欲、敏感度、焦灼感，中国水彩应该努力介入这种生存现实中。　　“走出水彩画的低谷……以水彩画家对当下的心态，融入当代文化大潮是水彩画家必须面对的。”②珍视自我对于这个快速旋转的世界的感性认知，敢于直面水彩语言的实验性，突破以往固守的水彩学科壁垒，正视水彩语言与当下社会环境的新碰撞，努力表现当代个体对于鲜活现实的新感受。超越“现实”其实就是一种当代介入的方式，中国水彩不应该仅仅纠结于某种本质主义的漩涡中，纠结于

6、过往的“形式美”的经验中，它应该拓宽能指领域，与当下广阔的社会现实、社会生活发生联系。　　三、幻象：一种实验的方向　　笔者在水彩实践中，最初深受“政治型现实”与“抒情性现实”两种“现实”创作取向的影响。身处传统深处有时是一种无奈，笔者了解百年中国水彩的嬗变，更对生存的地域水彩熟知。然而，笔者将这种传统与当下的都市生活感受结合时，却会出现矛盾与断裂。在当下的生存中，人们迷恋速度带来的视觉快感，这种类似照相机、摄像机焦距变换所呈现的视觉因素，充斥着生活的现实空间。在这种空间中，物体的外轮廓变得虚无，物体在视网膜上的成像完全超出了人们过去经验的世界。人有史以来真正开始远离地表――一片承载文明

7、的大陆，旋即被地表上空甚至外太空征服。随之而来的便带来了视觉角度的改观，“仰观俯察”变为一种自如的可能。可以说，视觉在承受着一次次的刺激后，停顿下来，环顾四周，人们不禁会对生存的真实拷问：是真实塑造了视觉，还是视觉改变了真实？笔者将这种空前的视觉解放引发的视觉晕眩称之为“幻象”，并将它与水彩语言结合，充分发挥水彩语言的流动特质，使水性与彩性在一种新的视觉场中产生新的指涉，以期在当代的场域中形成新的视觉经验互动模态。　　在“北方系列”中，原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