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集议定乾坤——影响久远的秦朝三次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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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君臣集议定乾坤——影响久远的秦朝三次朝议秦皇岛市实验中学王东升普通高中历史人教版和人民版必修Ⅰ教材，在“秦朝中央集权制度的形成”一课教学内容中都谈到当时实行的朝议制度。朝议，指皇帝召集三公诸卿等重要官员在朝堂开会，讨论国家军国要务，大臣畅所欲言，最后仍由皇帝决断的制度。该制度使皇帝可以集思广益，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君主专制制度下的决策失误。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并六国后举行过如下三次重大的朝议，决定了秦朝制度、政策的走势乃至整个古代中国两千年政治文明发展的方向：一、议定皇帝名号：嬴政继秦王位26年（公元前221年），秦灭掉

2、了关东六国中最后的齐国，“一统天下”。嬴政召开了由丞相王绾、御史大夫冯劫、廷尉李斯等重要公卿参加的朝廷会议。嬴政先简述了他领导下并吞六国的经过，提出会议商讨的主题：“寡人以眇眇之身，兴兵诛暴乱，赖宗庙之灵，六王咸伏其辜，天下大定。今名号不更，无以称成功，传後世。其议帝号。”意思是说：我凭借微不足道的身躯，兴兵诛讨暴乱，依赖祖先宗庙的保佑，使六国君王称臣认罪，平定天下。现在要是不改名号，无法显示我的成功，传于后世。希望你们议定帝号。那么大臣们会给嬴政提出什么新的称号呢？经过他们的讨论，达成如下说辞：“昔者五帝地方千里,其外侯服夷

3、服诸侯或朝或否,天子不能制。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平定天下,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臣等谨与博士议曰：‘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臣等昧死上尊号,王为‘泰皇’。命为‘制’,令为‘诏’。”他们认为秦王如今扫平六国、一统天下的功绩远远超过上古的五帝，故只能选取比五帝地位还崇高的三皇中的太皇，作为现在对嬴政的称呼。既然是大臣的一致意见，又有博士（当时掌管全国古今史事以及书籍典章的官）的引经据典，充分论证，嬴政接受了吗？史记记载，嬴政依据群臣的提议又加以自己的创新：“去‘泰’，采上古‘帝’位号，

4、号曰‘皇帝’。他如议（译：其他就依你们所议）”。制曰：“可。”（即于是下令说：准奏实行）。这样，最终确定了这一延续两千多年的我国封建社会最高统治者——“皇帝”这一称号。因此，“皇帝”这一称号的确立，是嬴政君臣依据当时形势、对比前代君王功绩，集思广益的结果。最终确立这一称号的根本原因还是国家大统一的形势需要。二、“封建”还是“郡县”？就在上次朝议不久，一场关于地方体制设置的大讨论又在朝堂之上展开了。不同的是，上次群臣齐力协商完成君主下达的任务，达成的方案众口一致。这次出现了截然对立的两套方案，并发生了激烈争论。此次朝会经过，《史

5、记》记载：丞相绾等首先动议：“诸侯初破，燕、齐、荆地远，不为置王，毋以填之。请立诸子，唯上幸许。”即主张在新征服的边远地区设置诸侯王，分封皇室诸子。那么始皇的反应呢？《史记》记载：始皇下其议於群臣。也就是说，他没有贸然采纳，而是要求所有与会人员再讨论讨论。也许他心里对这种看法还是不太支持？暂且不论，且看群臣的态度。4《史记》记载：群臣皆以为便。那么始皇是不是就从众而行了？关键时刻，一人挺身而出，力排众议，那就是李斯：《史记》记载，廷尉李斯议曰：“周文武所封子弟同姓甚众，然後属疏远，相攻击如仇雠，诸侯更相诛伐，周天子弗能禁止。今

6、海内赖陛下神灵一统，皆为郡县，诸子功臣以公赋税重赏赐之，甚足易制。天下无异意，则安宁之术也。置诸侯不便。”由此可知，李斯明确反对分封子弟，主张全国推行郡县制。其理由有如下历史教训：周朝分封导致后来诸侯混战，王室衰微现实情况：用国家赋税供养诸子功臣，便于对他们控制；郡县制使社会安定由于李斯鉴古论今，理由充分。秦始皇感慨道：“天下共苦战斗不休，以有侯王。赖宗庙，天下初定，又复立国，是树兵也，而求其宁息，岂不难哉！廷尉议是。”（译成白话：天下人受苦于战争的不断，就是因为有诸侯王的存在。幸好我凭借祖先的威灵，使天下安定下来，如果再度分

7、封诸侯，是又树立战争，而再要求社会的安定，岂不是很困难吗？廷尉的建议是正确的。）故为了“保证天下的安定”，秦始皇最后同意了李斯的观点，没有封侯建国，而是在全国推行郡县制，由中央直接派官员管理地方。由此“郡县”最终取代了“封建”（这里的“封建”，即封土建国，就是分封制。虽然汉以后分封制在局部地区部分时段又死灰复燃，但终未能恢复到秦以前的势力和局面），秦朝第一次在全国范围确立了中央集权的政治制度。郡县制被后世所沿用和发展（如唐宋的州县制，元朝的行省制仍是这一制度的发展），延续长达两千多年，有效地维护了辽阔疆域的祖国的统一。但是分封

8、制盛行千百年，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秦朝大批臣僚中仍久难舍弃，尤其时刻不忘以恢复周礼为己任的儒家士人，更是仇恨新生的郡县制。终于，八年后，“封建论”者卷土重来，再次发难，第三次大朝议迸发了：三、再兴“封建”论，却发“焚书”难公元前213年，《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始皇置酒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