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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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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分钟是长还是短?8月15日早上正忙着,接到几十年未见的小学同学孙宏心电话,虽然匆匆只说了一分钟,但心里非常高兴,马上让学生准备给他寄书。我去哈尔滨时,给他打电话是空号,遗憾而归。小学一年级时,我俩最好。我家住七政街十八天大楼5栋,他家住11栋,两楼相邻成丁字形,我去西大桥总要经过11栋。他家面积跟我家差不多,都是最小的户型,但比我家干净。我们常在一起看书写作业、下棋打扑克、聊天讲故事、弹球拍烟盒。有一次我拿着歌谱,教他唱老歌《真是乐死人》,还没教完,他就乐得瘫倒在地上。孙宏心是个小帅哥,长得眉清目秀,是学校文艺演
2、出的主力,但跟我一样,不擅长打架,而喜欢“兵法”。我们经常玩“打仗”的游戏,扮演战争影片中的人物进行自由发挥。孙宏心的学习也很好,从来没抄过我的作业,经常是跟我一起写完,俩人“对”作业,偶尔有不一样的地方,就各自重算。他的写字和美术都比我强,作文也很棒,能够别出心裁。记得有篇课文叫《淡菜礁上的战斗》(也有同名连环画,蔡小容妹子一定知道),内容是东海红小兵抓特务,老师让写读后感。一般同学写的都是“今天读了啥啥啥,心中涌起呀呀呀。坚决学习某某某,革命路上杀杀杀。”而孙宏心开头写道:“早晨,大雾弥漫,十米之外看不见人。”
3、这在那个时代的小学生里,就等于是韩寒郭敬明的水平了,遂被老师举为范文。当然我那篇也是范文,开头写的是:“淡菜礁,不平淡,淡菜礁上有激战。”今天看来,还是宏心写得好,平实而有味道,我写得有点哗众取宠了。一晃“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昨天同席喝酒的人,可能今天就忘了,而30年前的无数细节,却历历在目。时光固然不能倒流,我只希望我们的子孙后代,也能够拥有那样无忧无虑昂扬明媚的少年。8月17日至19日,被关在一处“死屋”,为祖国的语文大业操劳了几天。晚上牺牲了放风时间,读了一遍带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死屋手记》,人民文
4、学出版社1981年12月第一版,曾宪溥王健夫译的。我是2000年6月25日在北大学一食堂门口用2元钱买的。扉页上盖着北京化轮公司轮胎站图书室1983年的章。今后工人阶级再也没有这样的图书室了,即使有好心的老板给工人买点书看,肯定买的也是企业管理、法制文学、色情画报以及赵忠祥大叔的回忆录。这部小说我大学时就读过,当时读得挺压抑。我最佩服的两个外国小说家都是俄国的,一个是托尔斯泰,一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开始管他们叫老托和老陀,后来觉得容易混淆,就改叫胖头陀和瘦头陀。胖头陀的小说雄壮大气,给我一种曹操加金庸的感觉。而瘦
5、头陀的小说沉郁顿挫,给我一种杜甫加鲁迅的感觉。重读这本《死屋手记》,细细体会犯人的痛苦和犯人之所以犯罪的心理根源,心底重新涌起对作者的敬佩。伟大的作家从来不把犯罪就当做简单的犯罪,从来不说什么“加强法制建设”的混账话,他们把所有的犯人都看成“不幸的人”和“可怜的人”。犯人之所以成为犯人,一是社会公正的欠缺,使一部分人遭受伤害后永远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获得补偿;二是个人心理机制的异常,他们因为成长过程中的某种挫折而一直渴望得到某种补偿。于是当这种越轨的补偿被实施,就成为了法律学意义上的“犯罪”。而犯人如果只是得到了“惩罚
6、”而没有得到曲折的抚慰和补偿,那么这种惩罚就是没有意义的或者成为引发更大的越轨行动的种子。瘦头陀深刻而生动地描绘出犯人群体的可恨又可怜的生存状态,越是惩罚,他们就越自以为是英雄。他们心底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不对,永远觉得自己是追求公正的先驱。作家仿佛凝视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般,凝视着那个不幸的群体。过去我们批评胖头陀和瘦头陀宣扬“超阶级的爱”,其实他们并没有否定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存在。如果我们先爱无产阶级,然后再扩大这个关爱的范围,尽量也爱其他阶级的人,包括精神病人、犯人和所谓坏人,我看这也没什么不对,这跟儒家所主张的“有
7、差别的泛爱”基本是一致的。鲁迅和金庸,就都是用一双兄弟般的眼睛,去观察他们笔下的“坏人”的。康大叔、杨二嫂和假洋鬼子,段延庆、梅超风和李莫愁,都不是简单的坏人恶人,他们都是“不幸的人”,是某个程序编码一变,就能成为圣贤英雄的我们的兄弟姐妹。认识不到这一点,一味加强野蛮的“法制建设”,结果只能是将整个地球都变成“死屋”,我们都成为彼此戒备、彼此告发、彼此撕咬、彼此吞噬的永恒的“罪犯”。让我们为身陷囹圄的那些不幸的同胞祈祷吧,这样才没有辜负我们人类的文明史上,曾经产生过胖头陀瘦头陀那样的人道主义大师也。8月20日,去北
8、京社科院参加王度庐百年诞辰研讨会。张泉、张菊玲、关纪新、李玲等几位学者的发言都很发人深思。王度庐女儿王芹女士特别讲述了王度庐解放后生活很幸福,工资100多元,清闲无事,用不着卖文谋生,所以他没有继续搞文学创作是很正常的,并非学术界一厢情愿的所谓对政府心存怨怼。但是她尊重所有的对王度庐的学术研究,愿意提供她所掌握的关于王度庐的资料。这种胸怀和态度,颇为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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