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危机与中国的战略处境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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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έ៉઼ᅫࡁտ؞आ/ѐ201551-72ࢱഇ2ௐס11ௐΏ؞ཱིTaiwanInternationalStudiesQuarterly,Vol.11,No.2,pp.51-72Summer2015烏克蘭危機與中國的戰略處境和選擇ᗞޙ൴ઉҖࡊԫ̂ጯЋგրି଱ၡࢋ2014年3月爆發的烏克蘭危機，除了揭露其內部親俄派與親歐派的鬥爭，還捲入美歐與俄羅斯之間的嚴重對抗。這對於中國是機會，也有風險。中國在烏克蘭議題上選擇自制，事出必有因。從戰略位置與利益看，保持隔岸觀火、坐收漁利，固然是最佳的戰略選擇，但以中烏關係的緊密度看，實際上由不得中國，它並無法全身而退。在既有國際權力結構鬆動而新的結構在成

2、型的過程中，北京站在有利的戰略位置，可主動塑造更多而靈活的籌碼，為其所用，就眼前而言，中國的得仍應多於失。然眼前中國戰略環境具有兩面性：一方面，崛起的中國其影響力無遠弗屆，但另一方面，由於中國外交攤子鋪得太大，已陷入全球性的政治參與，讓中國無法置身事外，其實也是負擔。ᙯᔣෟ：烏克蘭危機、中國的戰略處境、中烏關係、親俄派、親歐派52Įέ៉઼ᅫࡁտ؞Ώįௐ11סăௐ2ഇś2015/आ؞ཱིğ壹、前言自2014年3月烏克蘭危機爆發以來，中國媒體只例行地報導烏克蘭事態的進展，外交部也沒有進一步的立場性發言。中國對烏克蘭問題的不作為，已引起國際政界人士、專家學者與媒體的議論。西方的戰略學家與媒

3、體皆一面倒地認為中國是此一危機的最大獲利者，包括美國外交政策專家伊恩‧佈雷默（IanBremmer）和俄羅斯與中亞政治的專家奧爾科特（MarthaBrillOlcott）等（Kelley,2014;Eckel,2014）。著名的專欄作家邱林則呼籲，中國不介入烏克蘭議題，是一個重大的戰略失策，多年來在中烏關係上的努力將付諸東流（鉅亨網新聞中心，2014/9/24）。然而，真相果真如此？本文試圖同時從機會面與風險面加以評估。本文以為當前中國習近平政權正處於一個內外交迫的時刻：對內，經濟成長減速、民怨沸騰而反腐肅貪的運動如火如荼、新疆、西藏與香港問題甚為棘手；對外，以美國為首的民主聯盟正

4、在對中國進行戰略性圍堵，週邊國家與中國的對立性因素存在，包括日本、菲律賓、越南以及印度皆與中國有程度不等的摩擦與緊張，需要處理。此際，身居中南海的習近平必然是如坐針氈，戒慎恐懼。在此內憂外患的多事之秋，烏克蘭即使是一塊肥肉，恐也難以挑起習近平的胃蕾，更不用說烏克蘭問題既複雜且是個財政負擔。中國在烏克蘭議題上選擇自制，事出必有因。而評價機會與風險，要將中烏關係擺在中國在此區域的大國外交關係的脈絡來理解，同時，中烏關係的前景，也要將外交、軍事、與經濟等面向一起關照，並且要兼具短期與中長程的不同考量。貳、烏克蘭親俄與親歐勢力的分裂與對決烏克蘭原係前蘇聯加盟共和國的一部分，1991年自蘇聯

5、獨立出來。由於它幅員廣大，人口眾多，有4,800萬，再加上烏克蘭原本就是俄羅斯前身蘇聯重要的一員，有蘇聯「皇冠上的寶石」之稱。工業強盛的烏克蘭東部與俄羅斯接壤，不管在政治、經濟、文化，尤其是軍事科技，都與俄羅斯有緊密的聯帶。即便是獨立後的今天依然與俄羅斯密不可分。但政治的নҹᜋПᄃ઼̚۞ጼர఍ဩ׶Ᏼፄ53潛在矛盾卻難以化解。在蘇聯時代，俄語是官方語言，也是使用最為廣泛的語言，特別是在烏克蘭東部和南部。但獨立後的烏克蘭政府奉行烏克蘭化，憲法規定，國家語言文字是烏克蘭語。俄語已經被禁止，在媒體和電影中限制使用（無作者，2014f）。在某些地方甚至違反規定者要罰錢，仇俄的行動常常發生，不

6、勝枚舉（雷日科夫，2008：239）。獨立後烏克蘭政府極力奉行徹底否定俄羅斯歷史的路線。憲法所立的語言政策，被視為：烏克蘭語和俄語對抗、烏克蘭人和俄羅斯人對抗、烏克蘭和俄羅斯對抗（雷日科夫，2008：249）。但現實是，根據2001年人口普查，67.5%的人口宣稱烏克蘭語為自己的母語，29.6%的烏克蘭人宣稱自己的母語為俄語。以至於烏克蘭內部的族群之爭以及親俄或親歐的路線之爭，一直是內政上的痛。已下台的烏克蘭總統亞努科維奇（ViktorYanukovich）原本希望與歐盟簽訂協議，同時加入俄國主導的歐亞聯盟，如此，歐盟商品或許可以透過烏克蘭賣到俄羅斯。但亞努科維奇此一策略未能落實，

7、後來反而走向強化和俄羅斯關係，而中止和歐洲聯盟簽署政治和自由貿易協議的道路，並且又在2014年1月17日簽署新法禁止抗議活動，因而引發反政府的群眾示威。即便後來亞努科維奇被迫下台，烏國國內的混亂局勢依然沒有緩解。親歐與親俄的兩派人馬發生衝突，烏國陷入內部分裂的水火之中。在示威過程中，有77人死亡，600多人受傷。2014年2月22日親俄反歐的烏克蘭前總統亞努柯維奇被議會罷免總統職務，議會並決定5月25日舉行總統大選。亞努科維奇被迫流亡俄國，尋求政治庇護。這意味著，親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