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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沉重的翅膀——我看甘肃小说创作西舒文学论坛沉重的翅膀一引言我看甘肃小说创作'不能不承认,新时期以来的中国文坛,西部文学确实独树一帜.甘肃文学作为西部文学的一大重镇,像所有的西部文学一样,显示出独特的西部风情与鲜明的地域色彩,其文学实绩是无可否认的.甘肃作家,同其他西部作家一样,一直保持着独特而恒定的写作姿态:执拗地坚守,艰辛地耕作,悲壮地收获,其创作精神和态度不能不让人叹服.但是,同样不得不承认:相比较而言,这是一块常常被忽视的土地,这是一个常常被冷落的群体.纵观新时期以来的中国文坛,各种文学热潮似乎很难汹涌到这里,各种闪光荣誉似乎极少光顾这个
2、群体,甘肃作家一直在"边缘"处沉默着,耕耘着,他们是真正的文坛"边缘者".虽然不少人极为欣赏这种"边缘者"坚守的沉默,但我总觉得,这也是一种伤害和打击,也是一种嘲讽或警示.古希腊哲人日:认识你自己.不错,甘肃作家应该睁大眼睛,撩开重重面纱——哪怕为自己所迷恋,所钟情,去认真找一找自身的伤疤和病症,去做一次严肃而认真的自我审视,自我解剖了.作为一次自我解剖的尝试,我无法对甘肃文学的成败做出全面而彻底的考察.我主要聚焦于新时期以来甘肃的小说创作,窥一斑以见全豹,努力去找出甘肃文学身上的真正病症,以期能抛砖引玉,引起"疗救"者或"自救"者的注意.这当
3、然只是一家之言,一孔之见,但我希望它是有意义的.二透视和解剖1.忧患与批判:沉重的表征.许文郁曾经指出:"读多数甘肃小说家的作品,时时体味到一种压抑,进一步研究这些作家的创作,15态,便会发现那种由历史和地域造成的潜在的自卑情结,它束缚着作家的思维,制约着他们的创作"q),这话没错,稍微敏感些.我们不难发现:甘肃作家的写作是沉重的,甘肃文学的翅膀是沉重的,无法自由飞翔.对故土苦难的深沉忧患和对故土愚昧的理性批判成为这种沉重的直接表征.无论是邵振国,柏原,张弛,李民发,牛正寰,阎强国等年富力强的写作,还是雷建政,张存学,康志勇,和军效等青春年少的
4、写作,扑面而来的总是一种浓郁得无法化解,无当代文坛2OO6年第4期朱斌法排遣的沉重忧患.在邵振国的<麦客>中,你可以看到吴河东父子在欲望和道德撕咬中的痛苦挣扎.在牛正寰笔下,你可以听到在活的渴求与人的尊严的两难处境中西部女性的滴血呻吟.在雷建政的<西北黑人>中,你可以感受到麻哥和尕五舍弃以命相搏的户口证明时的惨烈悲壮.在张存学的笔下,你可以触摸到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永远也走不出的贫困和愚昧……这种深沉的忧患必然转化为一种强烈的理性批判,因此,揭示故土民众精神的萎缩与麻木,暴露父老乡亲灵魂的畸变和扭曲,成为甘肃作家共同关注的
5、焦点.他们"不仅写现实关系对农民生活和命运的影响,写贫穷对人的扭曲与变形,更把笔触对准了农民的精神世界,揭示千百年封建宗法意识在农村的深层网络,探索历史的沉重精神对西北人心态的制约"田.譬如阎强国的<红色的云雾>,<女人秋>,雪漠的<长河落日圆>,<月晕>,柏原的<喊会>,<背耳子看山>等,都显示出极强的理性批判色彩.陇上农民的那种小狡诈大愚昧,那种傲慢与无知,那种麻木与冷漠,那种牲畜般的自然生存状态,裹挟着沉沉的悲哀,从小说文本中逼真地呈现并弥漫开来,让人沉重得几欲窒息.
6、这种深沉的忧患和理性批判,使甘肃作家的写作姿态显得特别沉重,最终成为甘肃文学的一种桎梏,一种负担,缚住了甘肃文学飞翔的翅膀.甘肃作家无法轻松,无法悠闲,更不可能调侃,游戏.或者,他们从本能上反感轻松悠闲,鄙夷调侃嬉戏,"沉重"才是他们的自觉追求,"忧患"才是他们的本性姿态,"批判"才是他们的一贯作风.然而不幸的是,这种"沉重"的写作非但没有使甘肃作家获得他们所希冀的回报,反而使甘肃文学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文学所应有的勃勃生机因这种"沉重"而枯萎,文学所固有的自由灵动,因这种"沉重"而扼杀,文学所必须的审美超越性,因这种"沉重"而消解.播下的是
7、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这是何等的悲哀啊.甘肃文学唯有遥望审美"的天空,喘着沉重的粗气,发出一声声深沉的叹息.更为不幸的是,许多甘肃作家对这"沉重"的喘息似乎毫不介意,甚至还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满足,陶醉和玩味,像这块土地上生生不息的一辈辈农民,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沉重与喘息,因为习惯而麻木,毫不警觉,甚而安于沉重,乐于喘息.这不能不说是甘肃作家与甘肃文学的一种悲剧.西翻文学论1jj2.多种执着:沉重的深层.爱之愈深,恨之愈切.甘肃作家对故土的忧患与批判恰恰产生于对故土的挚爱,正如管卫中先生所言:"他们热爱这片土地.这种爱是以对它的忧患与批判的方式
8、表达出来的"④.而这种挚爱常常体现为对脚下"土地"和"现实"的执着,他们总以真挚的爱的眼光执着于脚下的这块土地与现实.这种执着的爱渗透了厚重的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