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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析酷刑犯罪的犯罪构成 关键词:酷刑罪;客体;客观方面;主体;主观方面 摘要:无论是要加强法制,实行依法治国,还是要加强人权保护,都是必须反对和防止一切形式的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处罚行为。在构建民主正义为核心的和谐社会进程中,酷刑在向我们的司法文明挑战,我们不能视而不见。 人类文明史往往是与人类的罪孽史形影相随的,人类的文明进程也往往伴随着暴力、专制、残酷甚至血腥。酷刑,就是严重戕害人类尊严的敌人。作为一种恣意妄为的非理性行为,酷刑这种古老的恶俗与现代文明的理念和法治的精神格格不入。中国已签署的《世界人权宣言》和《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都明确表明了反酷刑
2、的严正立场。我国于1988年签署加入了联合国《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约》,更意味着反酷刑是中国必须践行的国际法上的责任和义务[1]。 一、酷刑及酷刑犯罪厘定 酷刑是对人权的严重侵犯,是指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因其特殊的身份特别容易受到各种形式的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惩罚或待遇。酷刑是一种行为,而酷刑罪是一种犯罪,两者不可混为一谈。行为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在社会学意义上无疑就是犯罪,但在刑法学意义上却并非如此。刑法上的犯罪,是由法律明确规定的。刑事违法性是立法者将那些具有严重社会危害性的行为纳入犯罪的标志,是判定罪与非罪的重要标准。因此,我
3、们评价酷刑的行为性质时,需要考虑时空的分界。众所周知,酷刑是反人类的罪孽,然而它至少在过去三千年的时间里是合法的,无论在欧洲、亚洲或其他地区,种种酷刑构成了世界上几乎全部法典的重要内容;披上合法外衣的酷刑,无论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危害,都不能以犯罪论之。直到1945年,《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宪章》才首次将酷刑行为界定在反人道罪行之中。反对酷刑是国际人权运动的成果之一,也是对公共权力运行手段和战争手段的一种有效的约束机制。在现代国家,反对酷刑机制的建立与否,是各国文明的标志[2]。 世界各国及国际社会在保障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的权利方面作出了巨大的努力并制定了一系列的国际公约。将国际刑法
4、上的酷刑罪概定如下:酷刑罪是指公职人员或以官方身份行使职权的其他人,为了向某人或第三者取得情报或供状,或为了处罚某人或第三者所做或涉嫌行为,或基于恐吓、威胁目的,任何歧视理由而故意造成,或唆使、同意、默许造成,或企图造成,或任何人合谋、参与造成某人在肉体、精神上承受剧烈疼痛,或痛苦的任何行为;但是,纯因法律制裁而引起或其所固有或附带的疼痛或痛苦除外。 二、酷刑罪的犯罪客体 酷刑罪不是具体的个罪,而是含有多种具体犯罪行为的类犯罪;相应的,酷刑罪罪名也非个罪罪名,而属某一类犯罪的类罪名。例如,中国现行刑法上所规定的属于酷刑犯罪的罪名就有刑讯逼供罪、暴力取证罪、报复陷害罪、体罚虐待
5、被监管人罪、虐待部属罪,等等。需要指出的是,根据国际公约的酷刑罪规定,酷刑罪虽然应为一类犯罪而非具体的个罪,但我国现行刑法典并未将其作为一级类犯罪或二级类犯罪规制于分则某一章某一节之中,而是散置于刑法分则各章之中。这种立法法,固然并不妨碍其为国际刑法上的类犯罪的事实,但为了有力惩治酷刑犯罪,笔者主张以酷刑罪这一类罪名将其集中规制于一章,以便更有利于司法实践。 我国学者在酷刑罪客体上存在以下几种意见:第一种意见认为,酷刑罪侵犯的客体是公民的人身权利和国家司法机关的正常活动[3];第二种意见认为,酷刑罪侵犯了下列为国际刑事法律规范所确认的几种基本人权:生命权、健康权、自由权、平等权
6、、保护人格尊严权、获得人道主义待遇权、获得公正审判权[4]12;第三种意见认为,酷刑罪侵犯的是复杂客体,包括国际人权保护秩序及公民的基本人权和基本自由,其中包括生命权、健康权、人身自由权、人格名誉权等,这两者缺一不可[4]415。 笔者认为,第一种观点不妥当,因为公职人员并不仅限于司法机关工作人员,另外从揭示直接客体的角度看不够全面,对同类客体的概括也不周延;第二种观点将公正审判权包括在内,究其实质,酷刑并不一定导致对人的公正审判权的剥夺;第三种观点存在逻辑上的问题。按照我国传统刑法理论的划分,如果基本的人权和自由是该罪直接客体,那么人权保护秩序就是同类客体。如果认为二者属于同
7、一层次,__一为人权保护的秩序,一为秩序保护的内容,同时作为直接客体也不合逻辑形式与内容,毕竟是性质不同的事物,同时并列作为同一类性质的事物就难以令人接受[5]。另外,关于基本人权和基本自由的表述虽然与国际公约文件的表述相一致,但按我国语言逻辑基本自由属于人权的范围,依据我国语言习惯等来表述时没有必要将二者相并列。至于有些学者认为的本罪的同类客体属于危害人类的和平与安全,笔者有不同看法,认为酷刑罪主要是个人针对个人的犯罪,并不属于战争罪和反人类罪中的酷刑行为,它只是侵犯基本人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