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政的朱、陆“早同晚异”论及其历史意义-论文.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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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哲学研究》1999年第7期)、“”程敏政的朱陆早同晚异论及其历史意义陈寒鸣,,。,在宋明理学史上王阳明的《朱子晚年定论》是出了名的且影响深远然而阳明此书中调合朱陆的思想并非无源之水,自有所本。据笔者所见,略早于阳明的程敏政即为其先驱者之一。,,。程敏政(1446一1499)字克勤休宁(今属安徽)人明代著名的朱学学者他自诩为,,,,:“程子后裔又每以生在朱子之乡为荣衷心尊崇朱熹故其一生极意于朱学自谓仆性迂,,,,,。”辟而独喜诵朱子之书至行坐与俱寝食几废窃幸稍窥一二以自得师云尔(兰墩文,,“集》卷五十五《答汪全宪书)在朱学

2、极盛时代他颇感觉到了时弊深忧近世学者类未探,,,”朱子之学及其所学肯萦所在口诵手录钻研训释只徒曰我学朱子云尔(同上书卷五十四。,《复司马通伯宪副书》)因此他与那些拘守门户的朱学学者不同能以超越心态看待朱学和陆,、“”。,。学提出朱陆早异晚同论此说实为阳明《朱子晚年定论》之滥筋颇具特色今略述于下。一、论朱、陆治学和教学方法之不同程敏政指出,朱、陆早年的治学方法和教学方法,均有所不同。如朱熹道问学,认为“”,“”,:“著实为学勿为慕名拘外之事所以他批评陆氏道大率江西人(指金溪陆氏兄弟)尚气,不肯随人后,凡事要自我出,自由自在,

3、故不耐烦如此逐细理会,须要立个高论笼罩将,,。,,去譬如读书不肯从上至下逐字读书只要从东到西一抹横说乍看虽似新巧压得人过然,,”横拗粗疏不成义理全然不是圣贤本来当说之意于己分究竟成得何事?(朱文公文集》卷“,,,五十三《答刘季章)}又提倡学者趁此光阴未至晚暮之时做些著实基址积累将去只将、,、,,,排比章句玩索文理底工夫换了许多杜撰计较别寻路脉底心力须是实有用力处久之,,,”。自然心地平夷见理明彻庶几此学有传不至虚负平生也(同上)陆九渊则尊德性,在他看来,“心即理”,心与理同一,“此天之所以予我者,非由外砾我”,“”,“、也

4、故主张先立乎其大者(陆九渊集》卷一《与邵叔谊)不要将学将道看得太”,。“,,”过(同上书卷三十五《语录下)他还以此批评朱氏学不见道枉费精神遂自担阁,。(同上书卷三十四《语录上),、,“、。程敏政认为朱陆在治学和教学方法上的差异乃朱陆不同之肯紧盖陆子方以学,,,,;者口耳为扰欲其以尊德性为先以收放心为要朱子乃欲学者依文句玩味意趣自深又,、,”。欲其趁此光阴排比章句玩索文理正与象山之教左(里墩文集》卷三十八《书朱子答,、。刘季章书)}此一分疏符合朱陆之学的实际62二、论朱、陆早异原因何在、“”,、“程敏政探析了造成朱陆之学早异

5、的原因认为朱陆早年都处在气盛语健之”,。,,时未能心平气和地真切体认对方的思想如朱熹未与陆九渊相见前仅凭耳闻了解得很,“,,、,不够便说陆子静之贤闻之盖久然似闻有脱略文字直趋本根之意不知其与《中,”庸》学问思辨然后笃行之旨又如何耳?(《朱文公文集》卷四十七《答吕子约)而陆九渊,“”,:“,同样是在对朱学缺乏深入了解的情况下便认定其为空言并严斥道今谓之学问思辨,,,,,,而于此(按指本心)不能深切著明依凭空言傅著意见增疵益赘助胜崇私重其捐念,,,,,,。”长其负恃蒙蔽至理捍格至言自以为是没世不复此其为罪浮于自暴自异之人矣“”

6、,(陆九渊集》卷一《与邵叔谊)实则朱熹并非依凭空言之人而陆九渊也不是废书不观。、“,”者故程敏政批评朱陆之言可谓大不审矣此所以来疑者之纷纷乎?(置墩文集》卷三十八《书朱子答吕子约书),“”,“”。,、又如朱熹屡讥陆九渊为禅陆九渊亦常斥朱熹为支离鹅湖会前后朱陆双,,。,,方的倡和诗以及会间争论之时他们都曾这样攻击对方其实陆学并非禅学而且陆九“”。“”,,,“”渊每以异端为忧他倡心即理其意亦在使学者藉明此理自作主宰不为异端所惑。陆学虽有借助禅学之处,基本宗旨仍是儒学,与禅学有本质区别。如他“尝以义利二、,,。,,。;字判儒释又

7、曰公私其实即义利也⋯⋯惟义惟公故经世惟利惟私故出世儒者、,,”;虽至于无声无臭无方无体皆主于经世释氏虽尽未来际普度之皆主于出世(陆九渊。,,“”。集》卷二《与王顺伯})至于朱熹虽然他力倡学者读书穷理但也很注意收敛身心他:“,,。,曾说孟子言学问之道唯在求其放心而程子亦言心要在腔子里今一向耽著文字令此心全体都奔在册子上,更不知有己,便是个无知觉、不知痛痒之人,虽读得书,亦何益于吾”,、事?(朱文公文集》卷四十七《答吕子约)程敏政因此指出朱陆之间的这类相互指责,“,”。之言皆出于早年气盛语健之时学者未可执以为定论也(里墩文集》

8、卷三十八《书朱、、,,子答吕子约蔡季通二书)程敏政不以朱陆早年气盛之言为定论这就撇开了门户之见是颇有见地的。,,“,、”此外程敏政还指出两家门人造言以相普分朋以相胜(同上书《书朱陆二先生,、,。鹤湖唱和诗后)更加深了朱陆两家的分歧成为相互间纷争不已的又一原因如朱熹曾据门人所说的话,便指责陆九渊“怪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