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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谈谈困扰现代文学研究的几个问题温儒敏内容提要本文讨论现代文学学科领域目前出现的某些困扰和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包括学科的“边缘化”与“汉学心态”,“思想史热”现象,“泛文化”研究,以及“现代性”的过度阐释,等等。文章从时代与学术生产变化等方面探究了这些现象与问题产生的原因,并试图对解决问题的方向与理路提出一些看法。文章认为,现代文学面对学科边界极大扩张以及理论方法的泛化,存在自我解构的危险,有必要做做“瘦身运动”。现代文学学科这些年成果累累,以中青年学者为主的新的学术格局正在形成,学科整体在往前推进。但也存在一些困扰和问题,对此我在不同场合发表过一些意见。这里我想再集中谈谈自己对这些问题的看法
2、,包括四个方面,也就是学科的“边缘化”与“汉学心态”,文学史研究中的“思想史热”,“泛文化”研究,以及“现代性”的过度阐释问题,等等。一“边缘化”与“汉学心态”记得早在1988年,在第二届现代文学创新座谈会上,曾有许多学者借用王蒙先生说的“六神无主”来形容商品经济振荡、价值观念变化对研究人员形成巨大的冲击。从那时开始已经谈得很多的所谓学科的“边缘化”,至今有没有“好转”?我看没有,加上学科体制所带来的许多非学术干扰,我们这个学科似乎愈加陷入“低谷”,大家做学问的心绪不见得很好。我们只有努力调整心态,才能理性面对“边缘化”的事实。其实,这种状况是“大环境”所致,不止是现代文学,整个人文学科差
3、不多都这样。所谓“低谷”也只是相对过去而言。我们不能总是留恋上个世纪80年代,那时现当代文学因为贴近现实而处于社会生活中心,一部创作或者一篇文章就可能产生巨大的反响,许多“文化英雄”就此诞生,从事文学工作令人羡慕。记得1978年北大中文系的现代文学专业招考研究生,计划招收五六个人,却有六、七百人报考,简直挤破了门。别的大学情况也大致如此。那时学生高考选报志愿,中文专业是许多优秀考生的首选。而现在呢,考生都挤到热门的应用性专业去了,第一志愿报考中文系的已经不多。关于学科的社会“接受”变化,我们还可以看一个数据:现代文学学会的会刊《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79年创刊号的发行量是3万册,198
4、8年下降为3千册,最近这十多年,则一直稳定在2千册左右。也许这2千册数量是比较正常反映学科生存需要的。但这种戏剧性的变化,也说明随着市场经济的铺开,社会风气的日益实利化,“无用之用”的人文学科就不再受到普遍重视了。现当代文学确实是“边缘化”了。抱怨不顶用。我们必须承认现实,调整心态。如果跳出我们的专业圈子,拉开距离看,这种“转变”有历史的合理性。社会已经发生巨大变革,像上个世纪80年代那样,人文社会学科与国家意识形态共度“蜜月”的现象,一去不复返了。在政治化的年代,人文社会学科担负过于沉重的使命,也受到特别的重视,现代文学因为贴近现实,一举一动都会引起社会触目,其成为“显学”也与此有关。其
5、实这不见得是正常的。当今经济建设成为社会生活的中心,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无所不在,支使人们更多地把心思放在赚钱上,人文学者对此有本能的不习惯,自然也会较多看到负面的东西。然而对社会发展而言,上述趋变是带有历史合理性的。要以“平常心”来看待这种变化,看到其中的合理性,积极应对这种转变,重新考虑人文学科在社会发展中的功能与地位。在这样的时期,人文学者特别需要有一种清醒:不必再像过去那样迷信和强调入文学科“包打天下”,学术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我们的作为也就是常说的有些“无用之用”,在文化积累及民族精神建设方面起某些助益。有了这份“自觉”,才能恰当地估量自己的工作,既不牢骚太甚,也不为某些时尚的
6、标准或实利化的风气所困扰,也就能与拜金主义保持必要的距离,沉下心来问学。
对露骨的商品拜物教,学者们还是比较腻味和抵制的,因为有专业的爱好与精神的追求。对学问心态的干扰不只是“边缘化”,更在于学术环境的恶化。现今学界最头痛的是价值标准的崩坏混乱,对人文学科真是伤筋动骨。近十多年来,人们一直追求“多元标准”,本来是一种解放,没想到“潘多拉盒子”一打开,相对主义、虚无主义、科学主义等等便都跑出来添乱了。加上对以往“宏大叙事”和“本质主义”逐渐失去兴趣,连带着对人文关怀、精神追求、审美价值也越来越缺少关注,所谓“价值中立”的预设就往往成为研究的出发点。基本的价值标准放弃了,表面上似乎包容一切,结
7、果呢,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连起码的学术对话也难于进行,只好自说白话。过去是一个声音太过单调,全都得按照某种既定的政治标准来研究,学术创造的通道被堵上了;现在则放开了,自由多了,但如果缺少基本的评判标准,“多元化”也只落下个众声喧哗,表面热闹,却无助于争鸣砥砺,还会淹没那些独特的学术发现。回到现当代文学,要说标准丧失也不尽然,所谓“汉学化”就未尝不被当成一个“标准”。若问现当代文学研究在向哪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