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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X什么X”结构的来源吴丹华（广西大学文学院,广西南宁530004）【摘要】:口语中的“X什么X”式,是一种常用的否定结构,根据进入其中语言单位性质的不同,可以将其分成谓词性的“V什么V”,和体词性的“N什么N”。“V什么V”是从询问目的的“做什么（甚么、甚麽）+V”演变而来的。“N什么N”是从“什么N”演化而来的。【关键词】:“X什么X”;结构;谓词性;体词性;来源“自宋代至今,‘什么’已经虚化成了一个否定标记。‘V什么X’由反问直接演变而来,其演变与疑问也有或近或远的渊源。”[1]“不论从句法位置还是
2、否定功用来看,否定标记‘什么’都与询问目的的‘做什么’有着历史渊源关系。[2]学界一直对否定标记“什么”的来源问题持一些看法,几乎没有学者从历史语料方面对“X什么X”的来源问题进行考察。也没有学者从X的的性质入手,对“X什么X”的来源问题进行分类讨论。本文按进入其中的X的性质,把“X什么X”结构分作“谓词性”和“体词性”两类,在考证历史语料的基础上,分别讨论它们的来源问题。一、“X什么X”结构的句法特点：“X什么X”是现代汉语中一种常用的否定句式。其结构特点是：在“什么”两端,有两个字形相同的X,X的长度
3、越长,越难进入该结构式,如：（1）你哭什么哭,为了这种男人哭,多不值得！（2）A：万事开头难啊！B：（“万事开头难”）什么“万事开头难”,你不开始干,怎么知道它一定难呢？因此,三音节及三音节以上的X进入“X什么X”时,常常省略前X,变成“什么X”否定含义依然成立。对于此结构,还有这样一种情况：（3）你看,他跑得真慢啊！——跑什么跑（什么跑）,他明明是在走啊！（4）跑什么跑（跑什么）啊,我错了还不行嘛！例（3）中“跑什么跑”还可以说成“什么跑”,但例（4）中的“跑什么跑”就不能说成“什么跑”,而只能说成“跑
4、什么”,同样,例（3）也不能说成“跑什么”。可见,例（3）和例（4）中的“X什么X”并不是一类,应该将它们区别对待。二、“X什么X”的结构类型：我们认为,由于语境的不同,进入“X什么X”中的语言单位的性质也不同。如例（3）和例（4）,例（3）的语境是,受话者先陈述了一种观点（他跑得真慢！）,继而发话者把受话者话语中的“跑”引述进“X什么X”,从而产生否定受话者话语预设（他在跑）的功能。例（4）中,受话者没有说话,只是实施了一个“跑”的动作,发话者将这个动作转换成语言,凝合成一个“跑”字,也将其放入“X什么
5、X”,但否定的对象不是某种观点或者判断,而是一个具体的动作表达的意义。例（3）中X是引述性的,例（4）中的X是非引述性的。根据X这种性质上的区别,我作者简介:吴丹华（1984-）,女,山东青岛人,广西大学硕士,主要从事现代汉语语法、汉语史研究。们可以把“X什么X”分成两类,一类是谓词性“X什么X”（如例（4））;一类是体词性“X什么X”（如例（3））。一般来说,谓词性的“X什么X”是由“非引述性”成分充当X,此时,说话者是对受话者此前的动作、行为或状态不满,否定该动作或状态的适宜性。如：（5）（一个女孩在
6、镜子前面慢慢悠悠地化妆,站在一旁姐姐不耐烦了）,说：“还臭美什么臭美,快点走吧,小张在楼下等了好久了。（6）某人比赛得了第一,大笑着说：“我早知道第一名肯定非我莫属！。”他的父亲说：“骄傲什么骄傲,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继续努力才是正道。”体词性的“X什么X”则是“引述性成分”充当X,此时,说话者是对受话者此前话语或话语中的一部分持否定态度,因此该结构的否定对象是语言本身。例如：（7）他真是个画家呀！——家什么家,就是个画画儿的罢了。（8）快点买！——(“快点买”)什么“快点买”,我还没选好呢！本文所说的“
7、谓词性成分”、“体词性成分”与X的具体词性关系不大,而是决定于否定对象是引述性的还是非引述性的,否定对象是“动作行为或状态”还是“语言本身”。当然,大多数体词性成分,只有被引述才能进入此结构,谓词性成分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不能被引述的。因此,有些谓词在特定语境中,被引述进“X什么X”中时,就认为其带上了体词“能够被引述”的特征,我们把这类“X什么X”也称为体词性“X什么X”。如例（3）中的“跑”虽然是个动词,但它是经过引述进入“X什么X”结构,带有了“体词性”特征,构成的“跑什么跑”是一种体词性结构。根据对宋
8、元时期历史语料的考证,这两类结构式的来源是有差异的,我们分别对其进行讨论。为了看起来明确,暂且把谓词性的“X什么X”称作“V什么V”,而把体词性的“X什么X”称作“N什么N”。三、“V什么V”的来源：本人使用北京大学语料库,对宋元时期的文学作品（主要是口语体的文学作品）进行了一番考证,得出下表：什么（甚么、甚麽）表对目的的询问表否定祈使总量（句）数量（句）百分比数量（句）百分比宋76219025%567.3%元769253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