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字的义项分析——论汉语研究的逻辑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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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首届汉语独特性理论与教学国际研讨会论文字与词的义项分析邹晓辉、邹顺鹏北京市海淀区学院路29号100083qhkjy@yahoo.com.cn中国地质大学（北京）思想政治教育学院高等教育研究所摘要本文回顾了汉语研究的几次“本位”转换，认为这就是前辈在探寻汉语理论体系建构的逻辑起点。如果必须在字与词之间做出选择，那么，赵元任“字是中国人心目中的中心主题”的论断，以及徐通锵“‘词’不能代表‘字’而成为汉语的一种基本结构单位”的论断，都选择了字。而之前，其他人分别选择了词（马建忠1898）、句（黎锦熙1924）、词组（朱德熙1982）。这是为什么呢

2、？难道赵、徐两位语言学教授都不懂字和词的常识性义项吗？显然不是。他们是根据学术直觉作出上述断言的。有没有可支持他们这种学术直觉背后的学术性义项呢？这是笔者提出的问题和思考。本文从宏观的类与微观的例两个层面多个角度，分析了字与词的学术性义项，发现常识性义项往往是造成非学术性争议的起因。本研究采用史论结合形式和学术分类方法，通过对“语”与“字”两个亚系统的二八分类，凸显了音节、字、言“迭交”的特点，得出了“汉语就是组字成语的典例系统”的论断。陆俭明、冯志伟都说如果字本位换成语素本位，也就不会有人再反对字本位了。因此，为避免字本位提法所引起的非学

3、术之争，与其说字不如说言是汉语的基本结构单位，从而便于我们集中精力论述字素（周上之）、字词（潘文国）、字语（邹晓辉）几组术语及其关系（这是字本位内部尝试统一认识的努力之一）。关键词：普通语言学、形式信息学、汉语形式化、汉语研究的逻辑起点、字本位、言本位一、引言本文旨在通过对汉语汉字的范畴划分而分析汉语汉字的独特性进而论证汉语“字本位”实质上是言本位的论断。其意义在于指出“字本位”立论与驳论双方均忽略的一个问题，即：汉语理论尤其是汉语语法理论学界百年探索经历的“字->词->句->词组->字”这一看似回归的表面现象背后所蕴含的深意。笔者认为，这

4、个忽略致使立论与驳论双方误解了“字本位”立言的本意——汉语和西方语言之间最根本的区别就肇始于字（zi）与词（word）的区别。学界周知，汉语研究百多年在“词本位”（马建忠）、“句本位”（黎锦熙）和“短语本位”（朱德熙）之后重返“小学”传统的“字本位”（徐通锵），每一次都引起了激烈的争论。而这些，对于一直学习、工作和研究在北大中文系的徐通锵教授来说，不仅不陌生，而且，还非常熟悉，因为，他曾工作的汉语理论教研室就位于这类学术探讨的中心。难道徐老不明白字和词的区别吗？不是，而是汉语的字所具有的语言和文字的双重属性导致了字和词的区别不好定义或描述。

5、徐老在《基础语言学教程》[1]（以下简称：教程）指出：语言基本结构单位是驾驭语言系统的枢纽。以语言基本结构单位为“纲”，比较汉语和英语等印欧系语言在结构上的异同，揭示不同语言的特点，进而讨论语言结构的基本原理。徐老在《教程》中仔细比较了汉语、英语、俄语等不同语言结构单位的异同后总结出语言基本结构单位的三个特点或三条标准，即：现成性、离散性和语言社团中的心理现实性。并称其为确定语言基本结构单位的原理。《教程》据此断定：英语等印欧系语言的基本结构单位有两个，即：词和句子，而汉语只有一个，这就是：字。它是语言研究应该首先抓住的基本结构单位，因为，

6、以此为基础逐层推进，可进一步弄清楚其它结构单位的性质、特点和它们的各种构造规则。这样，就确立了“字”在汉语“字本位”理论中的“根基”地位。因此，立论与驳论双方都要问：这个“根基”牢固吗？学界同行也正是就此提出了尖锐的质疑。例如：9首届汉语独特性理论与教学国际研讨会论文陆剑明和郭锐在“汉语语法研究所面临的挑战[2]”一文（1998【注：“汉语语法研究所面临的挑战”一文在1998现代汉语语法学国际学术会议第一次全体大会宣读。】宣读，2000年收入《计算语言学文集》第4集）就是针对“字的定义”这个汉语“字本位”理论的“根基”问题提出了如下的质疑：

7、汉语“字本位”理论跟以往的语法理论完全不同。徐教授在《语言论》（1997）[3]这部专著中一再强调“字”是“汉语句法的基本结构单位”（11页），“汉语的结构以字为本位，应该以字为基础进行句法结构的研究”（13页）。质疑者指出：这是“字本位”的核心观点。可是，对“字”这个最核心的概念、使用最频繁的术语却并未给出严格明确的定义，而只是从不同角度做了一些说明。如：“字是形、音、义三位一体的结构单位”（266页）；“字是汉语结构的枢纽，是语音、语义、词汇、语法的交汇点”（徐通锵1988a）；“‘字’是汉语对现实进行编码的基本单位”（433页）；“‘

8、字’是汉语结构的枢纽、结构关联的基点”（433页）；“字是汉语的基本结构单位，也是最小的结构单位”（434页）；“我们把字看成汉语句法的基本结构单位”（11页）；“我们把‘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