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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别文学研究从天真到成熟———论《午夜的孩子》中的“成长”黄芝内容提要萨尔曼·拉什迪的《午夜的孩子》呈现了两条“成长”线索———主人公个人成长与民族成长。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午》仅仅是一部“成长小说”或“民族寓言”。拉什迪用“隐喻”和“实际”的方法连接个人成长史与民族发展史,使个人成长史与印巴民族史、个人叙事与官方叙事的界限变得模糊。本文将从成长小说天真———考验———成熟的故事结构出发,考察拉什迪小说中的个人成长与印度和巴基斯坦独立———动乱———觉醒历史的因果关系,并揭示这种“关联模式”背后的文化政治。关键词拉什迪《午夜的孩子》成
2、长个人/民族在小说《午夜的孩子》(Midnightps不少批评家在探讨“关联模式”时只强Children,1981)中,著名印度裔英国作家萨调小说表征的民族历史,并将其作品归类为②尔曼·拉什迪(SalmanRushdie,1947—)呈“民族寓言”。这种观点夸大了民族历史的现了两条“成长”线索———个人成长与民族重要性,使个人微观历史成为受制于民族宏成长,并借助主人公萨里姆之口传达了两者观历史并为其服务的工具。同时,“民族寓的“关联模式”:“我与历史紧密相连,既是实言”暗示个人经历与民族历史具有固定的对际地又是隐喻地,既是积极地又是消
3、极地,是应关系,是各自为政的历史叙事。拉什迪本以我们(非常现代的)科学家称为‘关联模人也谈到“我并不想写一本按传统的方式转式’的方式完成的,此‘关联模式’是由以上换为寓言的书,因为对我来说,寓言在印度似两组反义副词的‘双重联合的结构’构成的。乎是一种病态”。他试图“抵制寓言”,因为因此连字号是必须的:积极地—实际地,消极寓言会使读者不得不“把书的结构转换成隐③地—隐喻地,积极地—隐喻地和消极地—实秘的意思”。际地,我与我的世界不可分割地缠绕在一与此相反,以尼尔·坦·考特纳(Neil①起”。在这种“关联模式”中,“隐喻”与“实TenKo
4、rtenaar)和杜巴拉夫卡·朱拉嘎际”无疑是最关键的连接模式。(DubravkaJuraga)为代表的批评家也把《午·94·从天真到成熟④夜的孩子》归入西方“成长小说”的范畴。获得新生的印度和巴基斯坦,强调两种经历换言之,他们把《午夜的孩子》看成是字面意的共通性;另一方面又使萨里姆介入印巴历义上的“成长小说”,即强调个人的发展与成史,揭示两种历史的因果关系。由此,人物青熟,忽略了个人成长与民族历史的复杂关系。涩的童年与印巴独立后不成熟的局势成为两拉什迪的历史叙事记录了年轻的主人公条相互“关联”的历史线索。这种“关联模从意气风发到经受
5、考验、最后顿悟并走向成式”反映出拉什迪对印巴独立后局势的真知熟的过程,与成长小说的基本模式天真———灼见和对官方历史话语的质疑。⑤考验———成熟相似。但是,拉什迪无意于首先,萨里姆青涩的童年与印巴独立后写一部个人成长小说,而是用“隐喻”和“实的局势具有“隐喻”性的共通关系。“天真”际”的“关联模式”来表现和干预印巴官方历具有多重意义,既可被理解为幼稚,又可解读史。“隐喻”强调个体与个体之间的相似性为性格上的真实。在《午夜的孩子》中,萨里和互动性。在《修辞哲学》(ThePhilosophy姆的“天真”也具有双重性,同时也隐喻独立ofRh
6、etoric,1936)中,I·A·理查兹(I.A.后印度局势的“幼稚”与“真实”。一方面,萨Richards)认为隐喻的本体和喻体具有互动里姆在性格上很“幼稚”。他出生于印度独性,是一种“由此及彼”的过程。“实际”关系立的前夜。在成长过程中,萨里姆的“天真”强调个体与个体的因果性,即客体之间互相体现在他坚信自己是“伟大”的代名词,并惧影响和决定的因果关系。在拉什迪的“成怕失败。在望子成龙的父母“伟大的行为,长”叙事中,个人成长与民族成长也构成了一个伟大的生活”(第64页)的期望下,萨里“隐喻”和“实际”的关系。一方面,主人公天姆相信
7、自己和油画《罗列的童年》里的罗列真———考验———成熟的成长历史隐喻印巴的一样有着锦绣前程。因此,他在学校也尽量独立———动乱———觉醒的历史。另一方面,保持自信的姿态防止自己成为失败者和被嘲主人公常常介入印巴历史事件,成为其影响笑的对象。少年萨里姆的幼稚与小说中印度者、发起者和决策者,使个人成长与民族成长独立后政治局势的以自我为中心具有共通构成两条交叉的线索。下文将从成长小说天性。前总理尼赫鲁在印度独立之初也充满信真———考验———成熟的故事结构出发,考察心地向世人宣告:“一个史无前例的时刻来拉什迪小说中的个人成长与印度和巴基斯坦到
8、了,我们辞去了旧世界、步入新时代;一个独立———动乱———觉醒历史之间“隐喻”和时代结束了;长期压抑的民族之魂得以解“实际”的关系,并揭示这种“关联模式”背后放”(第115页)。但是,《午夜的孩子》所描的文化政治。述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