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特定字体字库软件中的汉字不构成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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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京北大方正电子有限公司与广州宝洁有限公司等著作权侵权纠纷上诉案—使用特定字体字库软件中的汉字不构成侵权　　【裁判要旨】　　【案号】（2008）海民初字第27047号二审：（2011）一中民终字第5969号　　【案情】　　原告：北京北大方正电子有限公司。　　被告：广州宝洁有限公司。　　被告：北京家乐福商业有限公司。　　设计师齐立在现有汉字的基础上设计了810个倩体字，这一字体包容了过去排版文字里所忽略的亲切、幽雅、柔美和华丽，如少女亭亭玉立的倩影似的，给人以美的享受，故取字体名为“倩”。1998年9月，北京北大方正电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方正公司）与齐立签订字稿购买合同，约定方正公司向

2、齐立支付费用，购买齐立设计的粗倩字体，总字数为9270字。方正公司拥有字稿的所有权，以此为依据开发电脑字库，并对字库享有权利。后双方签订补充协议，将限定交付的字数变更为810个。2004年，齐立成为方正公司的员工。2008年4月22日，方正公司以演绎作品著作权人的身份针对方正倩体系列（粗倩、中倩、细倩）在中国版权保护中心申请著作权登记，登记作品为美术作品。该登记证上记载的完成时间为2000年7月7日，首次发表时间为2000年8月31日。按照方正公司的介绍，字库的制作过程包括由专业设计师设计风格统一的字体、扫描输入计算机、数字化拟合、人工修字、质检、整合成库、整体测试、商品化等过程。　

3、　2000年8月，方正公司开始制作销售兰亭字库软件光盘，其中收录了包含粗中细三种倩体的123款中文字体，销售价格为168元。字库光盘包装注明字库可运行于多种系统，并满足用户办公、排版、视频字幕、雕刻、网页设计、平面设计等处理软件对中文字库的要求。光盘中有方正公司对用户的许可协议文件，但该协议并非安装时必须点击。其中对于前端truetype字库的授权内容为：最终用户可以在一台计算机上使用该软件，可用于计算机屏幕显示和打印机打印输出。限制内容为：未经方正公司书面许可，该软件产品的全部或部分不得被仿制、出借、租赁、网上传输；禁止将字库产品的全部或部分用于再发布用途（包括但不限于电视发布、电

4、影发布、图片发布、网页发布、用于商业目的的印刷品发布等），禁止将本产品字形嵌入到可携式文件中（包括但不限于pdf等文件格式），禁止将该产品使用于网络及多用户环境，除非取得各终端机使用权的授权使用协议书。如果用户使用需求超出了本协议的限定，请与方正公司联系以获取相应授权。美国nice公司从方正公司购买了此字库，并受广州宝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宝洁公司）委托，为其设计了倩体字“飘柔”作为文字商标。宝洁公司将倩体字“飘柔”用在自己的洗发液等产品上，北京家乐福商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家乐福公司）销售了上述产品。　　2008年5月，方正公司向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认为宝洁公司使用倩体字“飘

5、柔”的行为侵害了其对倩体字库和单字的著作权，家乐福公司销售侵权产品，亦应承担侵权责任。　　【审判】　　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认为，方正公司自行研制的倩体计算机字体及对应的字库软件是具有一定独创性的文字数字化表现形式的集合，这种字库综合了具有独创性的汉字风格和笔形特点等因素，通过设计字稿、扫描、数字化拟合、人工修字、整合成库、对设计的字稿设定坐标数据和指令程序等处理方式和步骤，形成了由统一风格和笔形规范构成的具有一定独创性的整体内容。方正公司对此投入了智力创作，使具有审美意义的字体集合具有一定的独创性，属于我国著作权法规定的美术作品的特征，受著作权法保护。　　但对于字库中的单字，北京市海

6、淀区人民法院认为，其具有工业产品的属性，是执行既定设计规则的结果。对于字库字体而言，受到约束的使用方式应当是整体性的使用和相同的数据描述，其中的单字无法上升到美术作品的高度。从社会对于汉字使用的效果来讲，如果认定字库中的每一个单字构成美术作品，使用的单字与某个稍有特点的字库中的单字相近，就可能因为实质性相似构成侵权，必然影响汉字作为语言符号的功能性，使社会公众无从选择，难以判断和承受自己行为的后果，也对汉字这一文化符号的正常使用和发展构成障碍，不符合著作权法保护作品独创性的初衷。因此，判决宝洁公司使用“飘柔”倩体字的行为没有侵害方正公司的著作权。　　方正公司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上诉。二

7、审法院经审理认为，被控侵权产品上使用的“飘柔”二字系由宝洁公司委托nice公司采用正版的方正倩体字库产品设计而成。因依据本案事实可以认定nice公司有权使用倩体字库产品中的具体单字进行广告设计，并将其设计成果许可客户进行后续的复制、发行，而被上诉人宝洁公司及家乐福公司的行为均系对该设计成果进行后续复制、发行的行为，故两被上诉人实施的被控侵权行为应被视为经过上诉人许可的行为。因此，根据汉字字库产品这类知识产权载体的特性以及交易习惯等，应当认为宝洁公司的行为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