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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南大学学报法学版2005年第18卷第4期(总第81期)JournalofYunnanUniversityLawEdition论单位的刑事责任能力石磊(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理论研究所,北京100040)【摘要】单位刑法人格与单位刑事责任能力的关系,其实质是形式与内容的关系。单位的刑事责任能力是单位犯罪能力和刑罚适应能力的有机统一。单位具有独立的意思能力和行为能力,表明单位对自己的行为具有辨认能力和控制能力。单位应当具有一定的经费和财产,即为单位刑罚适应能力的保证。筹建中单位不具有刑事责任能力。终结后的单位,其刑事责任能力不复存在。对于变更后的单位,如果其在变更前实施了单位犯罪,仍应追究其
2、刑事责任,但罚金刑的执行范围以变更后的单位所承受变更前单位财产为限。对于单位内设机构,如果具有相对独立性和一定的行为能力,具有刑事责任能力,应当成为单位犯罪主体。单位分支机构具有相对独立性和一定的财产,可以成为单位犯罪主体。【关键词】单位犯罪;刑事责任能力;刑法人格中图分类号:DF61文献标识码:A随着1997年修订后刑法对单位犯罪的全面承对单位犯罪的司法实践予以理论上的支持。研究单认,中国刑法已经实质上完成了自然人一元主体到自位刑事责任能力问题,其理论与实践意义即在于此。然人与单位二元主体的嬗变。但是,由于刑法对单位一、单位的刑法人格和刑事责任能力的关系犯罪的承认,仅限于总则第30条
3、、第31条的原则规通常意义上,人格具有两种不同的含义。一是心定及分则若干犯罪主体的改造,而单位犯罪实际上涉理人格,即人格是个体在行为上的内部倾向,表现为及的其他重要刑法制度,都没有在立法中得到明确,个体适应环境时在能力、情绪、需要、动机、兴趣、态[1](P5)致使这些问题不仅在理论上还远未达成共识,尚存许度、价值观、气质、性格和体质等方面的整合。二多理论疑点得不到解决,而且司法实践对这些问题莫是法律人格,即人成为法律主体的资格。本文所谓的衷一是,左右为难。从某种意义上讲,在中国,目前单“人格”皆指法律人格,与心理人格无涉。人格制度位犯罪的立法、理论、实践脱节的尴尬状态,实际上是源于罗马
4、法。罗马法采“人”和“人格”分离的学说,匆忙立法选择的结果。事实上,这些问题在一定程度区分生物意义上的人与法律意义上的人,生物意义上[2](P2)上也决定或者影响单位犯罪制度的中国命运。在目的人需要得到法律肯定方能成为权利主体。人前,立法全面承认单位犯罪,且在立法上取消或者修格与权利能力严格区分。人格是主体的资格,权利能改单位犯罪制度一时不可能实现,而关于单位犯罪的力是享受权利的资格。前者指条件,即具备了什么条司法实践存在大量疑难复杂问题的情况下,不论刑法件才能成为主体;后者指范围,即主体可以享受的权理论最终对单位犯罪是持肯定态度还是持否定态度,利范围。前者指前提,是主体可以享受权利的
5、前提,都应当直面并且研究单位犯罪的实践中存在的问题,没有主体资格,一切权利义务无从谈起;后者指内涵,收稿日期:2005-03-15作者简介:石磊(1969～),河北人,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理论研究所助理研究员,《中国刑事法杂志》编辑,法学博士,主要从事刑法学、检察理论研究。10[10](P28)是主体可以享受权利的内涵。对于团体来说,有的团力和受刑能力的结合。在笔者看来,单位的刑体具有完全人格,即法人,有的团体具有不完全的、限事责任能力也是单位犯罪能力和刑罚适应能力的有[3](P11)制的人格,即非法人团体。由于民法学理论中机统一。单位具有独立的意思能力和行为能力,表明的人格学说无法完全
6、应用于刑法中单位犯罪现象和单位对自己的行为具有辨认能力和控制能力,此即单①立法的解释,因而有学者认为单位成为犯罪主体的位的犯罪能力。承认单位是独立的犯罪主体,实际上首要核心要件是具备完全法律人格,即单位要具有合就是承认单位具有独立的犯罪能力。犯罪行为与刑法的法律人格和具有单位整体意志的形成能力与控事责任能力同在的刑法基本原理在单位犯罪中也同制能力。单位的完全法律人格包含两层涵义:一层是样适用。如果单位没有犯罪能力,单位的行为也就根首先要有民法、公司法、企业法、经济法、行政法、宪法本不可能构成单位犯罪,也就意味着单位的刑罚适应[4](P20)上的人格;另一层是还要具有刑法上的人格。能力失
7、去了存在的基础和前提,单位刑罚适应能力根社会组织的法律人格通过合法登记注册而取得。有本就无从谈起。在这个意义上,刑事责任能力是辨认[11](P47)了法律人格的社会组织还不是就能成为犯罪主体,还能力和控制能力的刑事化。刑事责任能力是解必须具有刑法人格,也就是说还必须具有刑事责任能决行为人应否承担刑事责任问题,不仅是解决行为人[5](P16)[12](P246)力。笔者赞同对于单位刑法人格与民法人格这能否承担刑事责任的问题。对单位适用罚金种关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