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贝马斯大众文化批判的多重维度 甘肃理论学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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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哈贝马斯大众文化批判的多重维度魏艳芳作者简介：魏艳芳（1978-），女，河南睢县人，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讲师，国外马克思主义方向。电子邮箱：45165431@qq.com；电话：13691367644。，姚燕姚燕（1976-），女，贵州安顺人，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助理研究员，哲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北京100872；100080）[摘要]：作为法兰克福学派第二代的主要代表，哈贝马斯的大众文化批判理论是法兰克福学派大众文化批判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却常常被阿多诺、马尔库塞等的大众文化批判理论遮蔽了光辉。早期哈贝马斯曾在《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中从经

2、济、政治、技术理性等多个角度批判了大众文化的文化贫困现象。梳理哈贝马斯的这一大众文化批判理论，有助于获得对法兰克福学派大众文化批判理论的整体性认识，从而进一步丰富我国大众文化建设及批判的理论资源。[关键词]：哈贝马斯；公共领域；大众文化；批判哈贝马斯对大众文化的批判是法兰克福学派大众文化批判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一书中，哈贝马斯继承了他的前辈们的批判立场和悲观态度，批判了公共领域的大众文化。哈贝马斯认为，资产阶级公共领域是一个对社会事务和政治权力进行公开讨论和批判的场所，文化在其中起着培养作为公众的私人批判意识的功能。但是，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和巩固，市场规律和技术理性逐渐

3、蔓延至更广的领域。原本是公共领域基础的大众文化现在却以市场规律为创作法则，取消了私人反思和批判的空间，不再培养公众的批判意识。相反，大众文化的商品化和广告性质致使公共领域失去公共性并变质为与国家合谋的、由传媒集团所把持的权力竞技场。因此，在哈贝马斯看来，大众文化是被经济、权力和技术侵蚀的“贫瘠的”文化，经济、政治、技术理性也因此成为哈贝马斯批判大众文化的三个维度。一、经济维度：市场规律成了创作的内在法则哈贝马斯对大众文化的批判，就经济维度而言，是指哈贝马斯认为市场规律成了创作的内在法则。这导致了大众文化不仅从形式上看是商品化的，从内容上看也被商品化了。于是，文化批判的...公众变成了文化消费的

4、公众，即使是文化批判本身也具有了商品的形式；这样的大众文化商品化减轻的是大众接受文化的心理负担，从而导致经验的倒退。其实，文化作品形式上的商品化由来已久。哈贝马斯认为，文化作品具有商品的形式并不是新近发生的事，它有着悠久的历史。但过去文化作品形式上的商品性并没有影响文化作品本身，相反，它是大众接近文化作品的途径。正是由于它的商品形式，文化才得以流传，并产生影响。过去，“文学和艺术作品，哲学和科学作品很少具有它们所不喜欢的商品外形，以至于只有通过市场，它们方能成为从实践中分离出来的独立的文化产物。”[1]（191）此时，市场的功能仅限于分配文化商品，以将它们从个体所有者手中解放出来，从而面向大众

5、。大众通过对文学作品的阅读、讨论、批判，形成了他们作为公众的私人性。因此，对资产阶级公共领域而言，文化的这种商品形式是它的前提。然而，到了晚期资本主义社会，市场规律渗透进了资产阶级公共领域，致使资产阶级公共领域发生了结构和功能上的转型。相应地，公共领域的大众文化也被市场规律所支配，它不仅从形式上，而且从内容上都被商品化了，市场规律成了文化创作的内在法则。[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191.这首先导致了公众的批判意识转化为消费观念。哈贝马斯指出，随着市场规律和交换原则渗透到公共领域，公共领域的大众文化就由批判的武器变成了文化消费品，而原来文化批

6、判的公众则变成了文化消费的大众。过去，文化批判公众之间的交往以家庭私人领域内的阅读为基础，而如今文化消费公众的活动却在同一个社会环境中进行。随着获取信息的私人形式的消失，关于这些信息的公共交往，即公共领域内的批判也消失了。阅读公众的批判被消费者交换彼此的喜好与趣味所代替。“在本世纪……有一点是共同的：即对文学批判和政治批判的禁戒。”[1]（190）但公共批判的现实合理性依然存在，只不过已被有效组织，以商品的形式存在。哈贝马斯指出，现在，对话和讨论似乎得到了更为细心的培植。对话有了正式的组织形式，电台、出版社和各种协会举办了形形色色的公开讨论。但是，“实际上，讨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变化：讨论

7、本身具有了消费形式……批判就已经具有了商品形式。”[1]（191）过去，人们为了这种讨论和批判是举办者们发展出的“繁荣的副业”。从形式到内容的商业化，意味着这些公开的讨论和批判已被消费意识和商业动机所支配，它们的最终目的在于盈利，而不是对公共权力机关形成批判。其次，文化市场的功能从减轻大众接受文化的经济负担变成了减轻大众接受文化的心理负担。如上所述，过去，文化作品的商品化形式一直都是批判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