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规则意识对法律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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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规则意识对法律的冲击　　摘要：在提到对"权利"的不同看法时，美国学者裴宜理提出了中国社会权利观的"规则意识"⑴，以从政治层面说明中美两国权利观的差异。本文将从这一概念入手，在对规则意识做出界定的基础上，采取关注人们具体实践的建构主义范式，结合社会事件分析该意识对法律的冲击。　　关键词：规则官方　　一、规则意识　　（一）"规则意识"界定　　"规则意识"是一个很泛化的词，在不同的语境中有不同的意思，本文以裴氏的"规则意识"为基础展开论述，因而这部分将在其语境下界定这个基础。　　对"规则意识"，目前没有明确的界定，但

2、裴氏对规则意识给出了不同的描述，勾勒中国社会"规则意识"的轮廓。根据这些描述，可以归纳如下：一，规则意识以了解规则为基础，起码知道这项规则存在，譬如一项法规，知道它语言文字的表述；二，公众以规则满足对某些东西（主要是权利，譬如言论自由权等）的诉求；三，公众满足诉求的过程是运用官方的语言完成的，而不是通过其他的方式。通过这样的描述，学者所说的规则意识是运用官方的规则，来争取自己的权利的意识。12　　除了从描述进行界定之外，需要对提出这个概念的背景进行分析。相关背景是围绕权利展开的，它给出了两条主要的背景线索有助于理

3、解裴氏的"规则意识"：　　第一，规则意识下的权利观是什么呢？裴氏的文章中介绍到，尽管中国有独特丰富的权利话语，并非企图模仿西方未完成的经典，但是要注意到"作为拥有生存权利的公民的要求似乎更多地跟随着孟子和毛泽东的步伐而非洛克、杰斐逊的自由传统"⑵。她也指出，把"权利"看成是由政府权威认可的发展社会的方式，而不是天然赋予的、以对抗政府的入侵的一种保护--在这样的语境中，"大众对于政治权利的实践要求也许更应被看作对政府权力的认可而非挑战"⑶。在这一点上，学者指出了"规则意识"里的"权利"是官方权力的产物。　　第二，在

4、论及"规则意识"的时候，有一个与之比较的概念"权利意识"，其中"权利"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学者指出对于规则意识里的权利，不能"想当然地认为相近于盎格鲁-撒克逊的天赋人权以及市民社会的观念，或者单在这之上提出自由主义式的对强大国家权力的批评"⑷。和规则意识作比的权利意识承袭的洛克的自然权利优先于政府法律的政治思想⑸，国家官方的责任是有限的，官方话语是保证公民的权利的，而不是公民权利的来源。　　经梳理，对裴氏对规则意识的界定是：在官方的话语系统内，公众运用其了解甚至理解的规则，来满足自身的权利。裴氏的规则意识提供了阐述

5、权利的一个视角：权利既源于官方话语且受到其保护的东西--其中，官方话语构成规则。在这样的视角下，保障权利的法律作为一项规则在规则意识中是如何被阐释的？　　（二）官方范畴的界定12　　以规则意识阐释法律，要将上文规则意识的界定限缩到法律层面上。这个过程需要澄清一个概念：官方。　　1.为什么是"官方"　　在权利意识或者在规则意识中都存在工具主义色彩，即规则都是作为权利保障的一种手段，区别是规则意识里的规则是界定权利的，就像生儿养儿的娘，可权利意识里的规则只保障权利，而并不是权利的来源。在规则意识里面，规则相对于权利重

6、要得多，因为没有规则的界定，权利就无处可寻--对规则的判断在规则意识里显得很重要。　　而规则是官方话语构成的。法律作为一种规则和其他的规则一样在官方的论域内，尽管不是所有的官方话语都是法律，但是在规则意识中，官方是规则最重要的特性，正是因为法律的官方性才把它纳入到规则的范畴中。所以，在提到规则意识或者规则意识中的法律，都不能忽略我国社会中，对官方是怎样理解的。　　2.何为"官方"　　"官方"常常和"民间"，"大众"相对应，在本义指的是临时驻扎的军营，后来演申出为政府，国家机关，以及政府工作人员等意思⑹。在历史上，

7、衙门、官府、大臣、皇帝、代表的是官方，这些机构和个人的行为话语都是官方信号，官方的举动都可能在时间的考验下成为官方语言，即规则。现在，尽管对庞大的行政机构有所限制，但是政府及其工作人员还是官方的主要代表。本文谈到规则的时候，以现实中对官方的理解为基础。　　3.积极影响--一个理想的法律故事12　　规则意识对法律的冲击，面对的不都是惊涛骇浪般的惊悚。其对法律的积极意义主要表现在：　　第一，规则意识促使公众接近法律。规则意识以对法律的基本了解为前提，公众不可能将权利诉诸于一项不了解的规则--至少在字面意义上他们相信法

8、律规则是保护其利益的；第二，法律作为官方话语的一部分，在规则意识的作用下，能够增加官方和公众之间的互动，这种互动可以表现为在法律文本的理解层面大众话语和职业话语交流，在司法过程中法律解释层面，在执法过程中对现实和文本的关系衡量；第三，规则意识对法律持有的是一种工具理性的视角，因而，在法律对其诉称的权利予以肯定的时候，法律能够产生效果。　　尽管规则意识并不是洪水猛兽，规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