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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收缩城市存在生产率悖论吗———基于人口总量和分布的分析刘玉博张学良吴万宗内容提要:以人口流失为核心特征的城市收缩现象普遍存在。国外学者对城市收缩现象进行了深入分析,而中国的相关研究才刚刚起步。本文利用两次人口普查数据,识别了我国的收缩城市,并利用2000-2007年工业企业数据库,从微观层面观察收缩城市企业TFP的变化。研究发现:与国外收缩案例的情况相反,我国收缩城市企业TFP高于非收缩城市,本文称之为我国收缩城市生产率“悖论”。结合快速城镇化过程中人口重新分布的大背景,本文进一步界定我国“狭义的收缩城市”,在此基础上发现:“狭义的收缩城市”集聚经济明显下降,
2、且由于劳动力流动具有自我选择性,造成当地企业TFP水平降低。这一结论有助于加深对我国城市发展过程的认知,并对城市体系的健康发展提供政策启示。关键词:城市收缩人口流失企业效率技能分区的人口流失为核心特征的城市收缩现象普遍存在,一、引言威胁中国城市体系的健康发展。通常意义上,城市收缩被认为是人口密集区域近年来,国内一些学者开始关注中国城市收缩发生的持续人口流失现象(Oswalt,2005;Turok&现象。黄鹤(2011)和杨东峰、殷成志(2013)较早引Mykhnenko,2007;Schilling&Logan,2008)。自入了“精明收缩”的城市治理理念;其后有学
3、者从整1988年Häuβermann&Siebel首次提出“收缩城体或局部区域范围内识别了中国的收缩城市,并做市”(ShrinkingCity)一词以来,国外学者以德、英、了初步分析(龙瀛等,2015;吴康等,2015;张学良等,美、日等国家的城市个案分析为主,描述了收缩城市2016);张学良等(2016)虽然对比了收缩和非收缩县引发的社会后果,如经济萎缩(Wiechmann&Pal-市(区)经济规模、人口年龄结构等指标的异同,但以lagst,2012)、就业率下降(Reckien&Martinez-Fer-描述性分析为主,未利用计量方法进行实证分析。nandez,
4、2011)、住房空置率提高(Couch&Cocks,总体来看,目前国内对城市收缩的研究尚处于“识别2013;Deng&Ma,2015)以及人力资本流失(Anja,和辨认”的起步阶段,对城市收缩引发的经济社会效2016)等。在长期以增长为主的发展模式下,国内相应关注不多。另外,虽然国内亦有相关文献研究人关文献大多研究集聚经济带来的经济增长,或过分口流动的经济社会效应,但大多从宏观视角切入,关集聚导致“大城市病”等问题,较少关注要素和资源注人口流动整体上对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状态的影净流出地的经济社会发展状态。响,如要素配置效率(吕昭河,2012;王子成,2015)、《国家
5、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提出宏观经济增长(杜小敏、陈建宝,2010)、收入分配(高要健全功能完备、布局合理的城镇体系,然而以持续虹,2014;彭国华,2015)等,极少采用微观数据进行*刘玉博、吴万宗,上海财经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邮政编码:200433,电子邮箱:liuyubo006@sina.com,wuwanzong@shu.edu.cn;张学良,上海财经大学城市与区域科学学院,邮政编码:200433,电子邮箱:zhang.xueliang@mail.shufe.edu.cn。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城市边界调整与城市综合承
6、载力提升路径研究”(14ZDB138)、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交通网络城市聚集对城市群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研究与模型化解释:以长三角城市群为例”(71473160)与上海财经大学创新团队支持计划的阶段性成果。感谢匿名审稿专家的意见和建议,文责自负。—14—《经济学动态》2017年第1期分析,造成研究视角上的缺憾。本文尝试从生产活模企业(余壮雄、杨扬,2014;李晓萍等,2015)存在异动入手,研究城市收缩引发的经济社会效应。具体质性影响,并随着城市规模的变化而不同(孙晓华、郭来说,本文将观测样本锁定为生产活动的主体———玉娇,2013)。虽然没有文献直接研究人口流失城
7、市企业,利用2000-2007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测量生产效率的变化,但从集聚经济产生的基础、集聚经反映企业生产效率的企业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变济增进经济规模和生产效率的效果来看,收缩城市劳化,分析中国城市收缩引发城市企业活力下降的可动力数量下降将降低集聚经济发生的可能性,继而降能性。本文的创新点包括:第一,在识别中国收缩城低企业的TFP水平。市的基础上,从微观企业的角度分析人口要素净流表1分别以人口规模、人口密度、各行业总计人出产生的经济效应;第二,通过分析收缩城市和非收口以及单位面积GDP表示人口和经济活动密度,刻缩城市企业TFP的变化,发现中国收缩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