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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0-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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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眼镜的淘气◇陈伯吹这是新近的一个故事。2照实事求是说话,波罗乔少爷的眼睛是健全的,目力测验,两只都是一点五。他从来不曾把小牛看作小马,或者把羊屎看作黑豆;然而他偏偏要戴上一副眼镜。这真是不可理解哩。然而他聪明得也知道这一点,恐怕旁人要误会,要说他“出风头”一类不好听的话,所以不等到人家提到“眼镜”两个字,只须对他眼镜望一望——他的眼镜是蓝黑色的,这自然更容易引起人家的注意——他立刻要向你们郑重声明了:“挡风啦,外面风紧,灰沙刮得大呢,讲究一点卫生嘛。”不错,理由多得很。然而,没有理由的事情来了c波罗乔少爷把戴的眼镜推一推正。悱舭零谚“眼镜!你规矩些!”“是的,少爷!我很
2、规矩着呢。”但是少爷的眼睛从镜片里望出去,发现显然不是一个平常的情景,那边五光十色,七花Arl,看得少爷似乎有点头昏目眩呢。“规?那么你在做些什么勾当!”“哎哟,少爷!我在规规矩矩地放映电影呢。”“什么电影?”“这要问少爷自己了c凡是少爷做过的,电影上面不会漏掉,绝对不会减少少爷的光荣,那里全然是少爷一手做的事情。”“什么——”少爷虽然嘴里很生气地说“什么”,却也在偷偷地用心看电影了电影的情节真好,可惜是无声的,但是这更显得出其艺术价值来。滑稽大王卓别林不是曾经这样说过的吗:“电影应该是无声的,这是静默的艺术!”电影一开始就是一间华美的卧室,一位懒得少有的少爷,躺在华美
3、的床上,当正午的时节还未醒来,害得那只忠诚的时钟只有叹息。忽然滑稽的把戏出现了:一只皮鞋,一只拖鞋,跳落在小拳I}I皇2014年第7辍《}时钟的旁边,大概他们在商量什么事情吧。随后,皮鞋和拖鞋仍旧跳了下去,并且一同跳起舞来,舞的姿势还不错,脚尖,脚跟,都用到了。接着事情更滑稽了,两个顽皮的家伙竞跳到少爷的头上去了,把少爷的额角当作光滑油漆的地板(可惜面积太小了些),一起一落地跳着。这—下子少爷才被弄醒了,但是他们也很敏捷地回复原位,丝毫不曾被少爷发觉。可是他们的运气真不好,少爷穿起鞋子一看是两只不一样的,立即把黑皮鞋丢出去,掉在阴沟里;白拖鞋发着抖,这一抖,少爷生气了,
4、也把他丢出去,掉在泔水缸里。这样,少爷便踏着袜子走路,这总算是袜子的晦气。接着,牙刷更倒霉,被摔断了腿,为的刷出了少爷牙龈里的一滴污血。毛巾死得真惨,但是少爷还得意自己的手段干脆利落,一撕两片。少爷的书包里完全装着吃的东西,把一个体面漂亮的书包,弄成鱼皮一般,和一块最肮脏的揩油腻的抹布差不多。一切的东西,在少爷的淫威权力之下,都是:倒霉!晦气!糟糕!不幸!恐怖!屠杀!⋯⋯然而只有手杖却仗着自4§一;36中葶治页文篷尽妙.恩己的聪明,戏弄了他这个懒惰、顽冥不灵的主人,这不但是滑稽,咀是嘲讽,是全剧最精彩的地方:不用说,这喜剧的终结,是作恶的少爷被大伙儿打倒!⋯⋯波罗乔少爷
5、看得不光是头痛,还有点心痛,他不能再多忍受一秒钟,立刻将眼镜脱了下来,用手帕擦擦眼睛。“啊,我人没有老,已经眼花了!”少爷J1斤以要这样倚老卖老地说,是想减少一些惭愧。“少爷不要这般说,你刚才所看见的完全是真人真事。”眼镜偏偏要像戳穿纸老虎样地戳痛少爷的心事。“好了,这样说,我是个三岁的小孩子呢。”“自己亲手做的事情总不该抵赖吧。”“赖?——哼!——”奇怪,眼镜也不再答话,他只在桌子上自己旋转着,像一个陀螺一般,忽而停止了,两片玻璃放出两道很亮很亮的光芒来,映在白壁上,立刻种种情景又活动起来。圆面孔的时钟;沟水淋漓的黑皮鞋;淘米水滴滴点点的白拖鞋;断了柄的牙刷;踏污了又
6、蹬破了的袜子;小霉版2014年第7疆分了家的毛巾;没有软木塞的水瓶;抹桌布般的书包;弯曲了的手杖⋯⋯他们都哭丧着脸,似怨、似慕、如泣、如诉地齐声说:“波罗乔少爷你做过这样的事呢!”少爷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他摇摇头说:“今天头脑作怪呢,戴了半个钟头的眼镜,便这样糊里糊涂起来;眼镜竞也是这样不好惹的,我枉自做了一个少爷!”眼镜又在桌子上打圈子了,转得比刚才还急,还快,突然停住后,却又十倍百倍地长大起来,两块镜片像两面大的圆镜子,真是有趣,有趣得出奇。少爷望望镜子里可有些什么东西?——啊哟!麻烦!讨厌!一只时钟大摇大摆地在叹息;一乙是皮鞋和拖鞋在少爷额角上跳舞;一会儿是一双踏
7、污了的袜子套在少爷的两个耳朵上面:一会儿是牙刷在少爷鼻孔里抽动起来;38中尊治页文芭姆穆一会儿是撕碎了的毛巾片片作蝴蝶飞,飞成“可笑”两个字;一会儿是水瓶蒸发着水气,烟雾弥漫;一一会儿是书包挂在少爷的项颈上,使少爷闻到一阵一阵叫人作呕的油腻气息;一一会儿是手杖在摇曳着,忽然无礼地敲在少爷的头上!⋯⋯“啊哟!混账!手杖!你打起我来了!”就算爷脾气再好些也忍耐不住,他这样大喊出来。其实,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什么。真的,一点儿没有什么,就是手杖,也仍旧斯斯文文地倚靠在墙壁的角落里。“唉,唉,这是怎么一回事?’’波罗乔少爷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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