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道”古今辨【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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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常道”古今辨老子《道德经》八十一章小的第一章第一句就是：“道可道，非常道。”这是老子写《道徳经》的开宗明义Z句，其分量是极重大的。如果这个开宗明义的第一句话没有弄清楚，那么以下整本《道德经》都没有法子好好地读下去，更不要说如何去止确理解和实行了。然而，这个“道可道，非常道”一句六字中，最关键的问题乃是：“常道”二字，到底应该怎样诠释、怎样理解呢？论者或谓，老子既然说岀一个“常道”来，而未加进-步的解释，正好给后人留有余地，帮他解释发挥。纵观古今，对“常道”的解释大致分成两类：一是本着“六经注我”的原则，凭借口己的想象力与思辨力，创造或嫁接出一个“常道”的意义来；二是本着“我注六经”

2、的原则，从《道德经》里去找“相近”的字眼，然后把它们“栽”到“常道”身上去。如前者的方式，就是认为“常道”即是不可思议的、永恒不变的，那么它必定是超越于万有Z上，或超越于可道Z道的一种“东西”。现存《道德经》注解，《河上公章句》虽归“六经注我”一类，但以长生成仙为旨趣，其所谓“常道”乃“自然长生之道”，故不入此类之大流。后世解老思想之大流，至少可以上溯到土弼。他的《老子注》被历代官学各界奉为“通行本”，他对此六句的解释是：“可道Z道、可名Z名，指事造形，非其常也，故不可道，不可名也。”到唐高诱在注解《淮南子•泛论训》时，开始直白地说：“常道，言深隐幽冥，不可道也。”推到《关尹子》（伪

3、书）：“不可言者，即'道'。”达到了极端。从古至今，不知道有过多少人注释过《道徳经》，恐怕百分Z九十的人都是这么解说的：“可以被人说明的道，就不是那永恒不变的道或者是：“道可以说出来的，就不是那一成不变的永恒之道。”或许有人用些不同的字眼，但总体意义，都是相差无几。我们查看过《道德经》的16种英文译本，这句话都被翻译为："TheTciothatcanbespokenofisnottheeternalTao.有些译文变易一些字眼，也于大意无害。可见中外占今，俱是这般解说，就应该是铁定了的，不容别人置喙！可是仔细推敲起来，这种训释的本身，不仅文法上冇问题，意义和逻辑上都自相孑盾。“道可道

4、”中，笫一个“道”字是名词，笫二个“道”字是动词，“可”字是副词。第一个“道”字是一个总体的名称，它的内涵应该是整木《道德经》的内容。“可道”，是去界定头一个“道”字，说它是“可以说明”的，引申来说，就是“可以思议”的。因为“言”为“心声”，必先有思，后才有言。根据老子在《道德经》中所说，女口：“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35章）“道冲而用Z。”（4章）“上士闻道，勤而行Z。”（41章）“以道佐人主。”（30章）等等。这“道”不仅可以思维，可以议论，可以阐明，而且可以施行，并月•很冇实用价值。因此，“道，可道（言说和遵循）。”这句话是没冇什么可以怀疑的了。反之，古今解老者流，以“道”

5、为不可言，与《道德经》口相孑盾，就大错而特错了。可是，跟着来的“非常道”这一句话就出了问题。这个“非”字一般人都把它当“不是”讲，“常道”是一个专有名词，在五千八百多言的《道德经》中，只出现了这一次。“常道”可以当“平常之道”、“正常之道”讲，也可以当“永恒之道”、“不变之道”讲。二字《楚简》木不存，证诸《帛书》木，原为：“道，可道也，非恒道也。”今本以“常道”为“恒道”，盖为汉人为避文帝刘恒之讳而改。把“常道”解释成“不变的永恒之道”，乍然观之，似乎比较接近“合理”，而古今中外一般学者也大都是这么解释的。把“道可道，非常道。”前后两句话连接起来，就自然变成：“那可以思议的道，【但，

6、并】不就是那不变的永恒Z道。”这样初读起来，似乎没冇什么不妥，不过，如果我们把这句话反转来读，“常道乃不可道Z道。”就是“那不变的永恒Z道是不可思议的，不可言说的，不可施行的，不可实用的……。”这样一来，问题可就大了。我们接着必定耍问：第一，这个“常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老子既然提岀这个名词，为什么不说它是什么，给它特别下个定义？第二，老子既然只提出而不加说明，大概是因为它是不可以说明的。既然是个不可说明的东西，那么提它出來做什么？第三，老了在《道德经》第一句里，就提出一个“常道”的概念，可见是很重要的，甚至于比第一个“道”字述重要些。可它又是一个永远无法“接触”到的东西，那么把它放

7、在第一句话里，除了“否定”了第一个“道”的总体意义上的重要性外，还有什么作用？笫四，老子既要些写《道德经》來传“道”，而第一句话，就把“道”否定了，这是何苦來哉？因为除了“永恒之道”以外，就是相对的、暂时的、不稳定的“道”。用整木书来描写那样无谓的相对的“道”，又所为何來？第五，在短短有限的五T八百个字里，要说“宇宙论”、“木体论”、“目的论”、“方法论”；还有政治、社会、经济、军事，甚至于策略。这么多东西，为何还提出一个毫不相干的“常道”来？如此等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