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李白古题乐府与音乐之关系概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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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If-"1}7茂题沃府曲津研穷第一章李白创作的乐府诗数量是初盛唐诗人最多的，共一百五十首左右，关于他在此方面所表现出的超人才华，唐代许多诗人就己十分钦佩了。如白居易评李白“乐府诗新辞”‘，正是羡慕李白能经常为当时的“宫廷乐府”提供新歌辞。皮日休曰:“醉中草乐府，十幅笔一息。”2项斯曰:“诗残乐府篇”3。然而更值得注意的是，在他所有乐府诗中古题乐府就占到了百分之八十强，这在同时代诗人中是绝无仅有的。刘全白《唐故翰林李君码记》载:“善赋诗，·，一尤攻古歌。”功权德舆《左谏议大夫韦公(渠牟)诗集序》载:“初，君年十一，尝赋《铜雀台》绝句，右拾遗李白见而大骇

2、，因授以古乐府之学，且以瑰琦轶拔为己任。”5可见李白是把“古乐府之学”看作自己的看家本领，并不轻易传人的。既然如此那他必定总结了一整套古题乐府的创作规范和理论，只是未留下专门的诗论著作，现在只能依据其传世之作来作揣测。乐府诗最重要的是其音乐内质，所以拟古乐府首先关注的应是曲调。如胡应麟曰:“乐府大篇必仿汉魏，小言间取六朝，近体旁参唐律。用本题事而不失本曲调，上也;调不失而题小并，次也;题甚合而调或乖，则失之千里也。”“但是在李白乐府诗特别是古题乐府研究中这一问题经常被忽视，本文则拟从李白古题乐府诗的音乐曲辞方面对李白在古题乐府曲调和辞式的恢复、改造和创

3、新上所做的尝试作一番探讨。如果检索一下《李白全集》，可以发现其中提到许多歌咏、吟唱古题乐府之事。如“剑歌《行路难》”(《古风·其三十九)“长啸《梁甫吟》”(《梁甫吟》)“去去泪满襟，举声《梁甫吟》。”(冬夜醉宿龙门觉起言志)I、白居易《读李杜诗集因题卷后》见《白居易集校笺》卷第}五i_海古籍出版社2003版第956页z、皮日休《李翰林》见《全唐诗》第六百零八卷中华书局1996版第7018页3、项斯《经李白墓》见《全唐诗》第五百五卜四卷中华书局1996版第6415页确、《李白全集校注集释汇评》卷一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6版第9页5、见《全唐文》卷五百零六

4、6、《诗蔽》内编卷一“与君各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将进酒)}“《堆子班》奏急管弦”(《难朝飞)“铿鸣钟，考朗鼓。歌《白坞》，引拂舞。”(《夷则格上白坞拂舞辞)}“君歌《杨叛儿》”(《杨叛儿》)“闲作《东武吟》，曲尽情未终。”(东武吟》)“一唱《都护歌》，心摧泪如雨。”({丁都护歌)“同州隔秋浦，闻吟《猛虎词》”(《闻谢杨儿吟猛虎词)“还倾四五酌，自咏《猛虎词》。”〔《寻鲁城北范居士失道落苍耳中见范置酒摘苍耳作)“横笛弄秋月，琵琶弹《陌桑》。”(《夜别张五》)“兴发歌(绿水》，秦客为之摇。11(叛月金陵城西孙楚酒楼曙歌吹日晚乘醉著紫绮裘务纱内与酒客数

5、人掉歌秦淮往石头访崔四侍御》)“醉客满船歌《白经》，不觉霜露入秋衣。”(《陪刑部侍郎哗及中书舍人至游洞庭·其四)“北方佳人东邻子，且吟《白L,》停《泳水》。”(白经辞·其一)“襄阳行乐处，歌舞《白铜授)>.(《襄阳曲·其一)“吴歌《白经》飞梁尘”(《猛虎行》)此外，李诗中谈及唐时仍演奏的古曲有:“鼓琴乱《白雪》，秋变江上春。”(《酬裴侍御留灿师弹琴见寄)“一时相逢乐在今，袖拂白云开素琴。弹为《三峡流泉》音。”(《答杜秀才五松山见赠)“⋯⋯《梅花》落敬亭。愁闻《出塞》曲⋯⋯”(《观胡人吹笛)魏颖的《李翰林集序》还记载了这样一件趣事，曰:“·。·⋯饮数斗，

6、醉则奴丹砂抚《青海波》。满堂不乐，白宰酒则乐。”7《青海波》在当时常被用作教坊大曲《轮台》的“破”。以上诸例均说明，古题乐府的歌唱、吟咏功能(即其音乐性的表现形式)在李白的创作中得到了较充分的体现，则他对古题乐府音乐特性及曲辞的有意关注就可想而知了。而且，李白十分喜爱音乐并有较高的音乐素养。他对于自己的琴艺和歌技是十分自信的，其《暮春江夏送张祖监71之东都序》日:“至于清谈浩歌⋯⋯醉挥素琴，余实不愧于古人也。”并写有《琴赞》一篇。就是出游时，他也时常带着琴，其《游太山·其六》曰:“独，、见《李白全集校注集释汇评》卷一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6版第4页抱绿

7、绮琴，夜行青山间。”好友崔宗之还曾送给他一把珍贵的“孔子琴”。“崔宗之描绘李白的生活专门提到“酌酒弦素琴，霜气正凝结。”9李白还能弹奏一些古曲，如前文所举的《三峡流泉》，《乐府诗集》第六十卷《琴曲歌辞》载:“《三峡流泉歌》:《琴集》日:‘《三峡流泉》，晋阮咸所作也。’”李白还创作了新的琴曲，如《山人劝酒》、《幽涧泉》。其《幽涧泉》曰:“乃缉商缀羽，潺援成音。吾但写声发情于妙指，殊不知此曲之古今。”钟惺《诗归》卷十六评此几句曰:“妙达乐理乐情，在此一语。”‘。正是由于他的诗在音乐方面比较讲究而且便于歌唱，当他供职长安时甚至出现“朝列赋传滴仙歌”的盛况‘’

8、。任华也盛赞他当时的风光:“新诗传在宫人口，佳句不离明主心。”‘2那么，李白对乐府诗音乐特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