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外国文学]尸骨还乡[西]鲁维奥.毛金里、顾舜芳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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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献给在德国某个寒冬逝世的；他的死，犹如突然抽来的无情鞭子，使我震惊并给了我创作的启示。生活的打击是如此沉重塞萨尔巴列霍前言我坦率地认为，这篇前言对大多数读者是不必要的，因此它将仅仅为少数几个与我最亲近的人，即那些熟悉我的非文学界人士而写的。他们平时不看书或很少看书，但现在将兴致勃勃地真是不可思议读我的小说。但无论如何，一旦坐到打字机的前面，这篇前言就有可能拉长，因为我不仅想向上述少数人说话，还想向所有的读者讲几句。小说还没有出版，就有人大惊小怪并在其报导性的评论中流露出惊慌不安的心情，而他们之中，至少有一部分人将成为我的读者。对第一种人，我必须响亮地告

2、诉他们，不要把乍看起来好象是他们生活环境中的东西真的当作自己的经历。诚然，小说产生于某一真实事件，这样，作品自然就能更好地反映我们的现实；但必须明白，踏上我们熟悉的、界限分明的小块土地，并不意味着我们会永远踩着属于同一个主人的土地前进。我们走上了某一片土地或某一条道路，但在我们的前面将出现别的土地和别的道路。我这样说不知你们是否明白。任何一件事，如果我们的兴趣不在于它，它就只能作为我们了解别的事情的引子。那位死去的青年胡安可能就是你们这些熟悉我的朋友们开始时所猜测的那个人，但也完全可能是实际上就是任何一个与他相似的人；同样，那位母亲可能是任何一个与胡安

3、相似的青年的母亲。我们走上了一条道路，这条道路把我们引向一个属于大家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胡安，在许多情况下，那个已经去世的胡安可能就是还活着的胡安。小说开头的实例决不是绝无仅有的，另一个十分相似的例子更加强烈地推动我写了这个故事。应该说清楚，这不是某个确指的家庭的故事，而是任何一个被卷入时代的特定环境和事件中去的家庭的故事。如果我们能客观地看问题，同时又是诚实的，我们就应该承认，这个时代是真实的和现实的。在我动笔以后，另一个类似的实例帮助我创造了你们将在《尸骨还乡》中读到的情节。有个青年男子最终被他的亲人运回我们的祖国；另一个青年的尸骨被迫留在

4、异乡，尽管他的未婚妻的双手，象胡安的母亲的双手一样曾想把他安葬在我们亲爱的温暖的国土上；第三个在那个阴霾的国家永远闭上了眼睛的人，死时年已半百，其尸体被运回了他的故乡，在那儿等待他的是他的妻子和七个子女，他们当中有一个人的一只手被锯掉了，和我们这些“天主教病友会”的残废者一起住在巴伦西亚。上述事例至于报刊上发表的另一些实例，因为与已无关，所以并未引起我很大关注促使我写了这本书。由此可见，我们选择的不是一条路，而是几条路，它们同时通向我真正感兴趣的那个世界，某个事例只是故事的基础或开端。我不会象在许多小说的序言中通常所写的那样，把这部小说的情节与某一具体

5、家庭在特定历史时期中的经历之间的相似之处说成是纯粹的巧合。即使这种巧合是无所不在的，但我还是要捍卫我所创作的世界，因为它既是真实的世界，又是一个广阔的，而不是狭隘的世界。很清楚，《尸骨还乡》中的人物既不是这一个人，也不是那一个人，而是这样一类或那样一类的人，因为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总是集中体现了许多人的生活经历。同样，我们为人物提供的活动环境，有时是他们特有的，有时是属于另外一些人的，但这没有什么区别，而是完全一致的，因为存在着一个千百万人共同生活的环境，他们是些不同的人，但又不可避免地有相同之处。我还要对一般读者说几句，以结束这个已经不短的前言。我以真挚

6、、朴素的感情创作了这部小说，在你们发表意见或写评论之前，请先对它的全部内容稍为思考一下。每个人都可以发表他想说的意见。小说是属于大家的，它为所有的读者服务，有人可能很喜欢它，有人可能很不喜欢，想让所有的人都喜欢是困难的。而且，一个对作品认真负责、坦率真挚并真心实意地从事创作活动的作家是不能考虑这些的，创作的时候，他不能考虑将会讨好哪些人和得罪哪些人，不然的话，其作品将成为违背自己心愿的东西。永远忠于自己，这对作家我斗胆认为，也是对读者是最重要的事。诚实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美德，当我们写出了别人所具备的这种美德，大家就会对我们感激不尽的。在《尸骨还乡》中，除

7、了有和某些人的经历相似的东西外，几乎没有象一些人很早就想看到的那种“有点儿隐晦”的东西。我们还有你们将从这部小说中看到许多人经历过的那种生活和环境，将看到那场袭击很多人的风雨，遗憾的是，那不是一场和风细雨；其他都只是一般的情景。罗德里戈鲁维奥一九六五年十月于巴伦西亚一不知什么原因，我又拿起了这一叠信。孩子，你说我干嘛又琢磨起这许多使我心痛欲裂的话呢⋯⋯我很好，妈妈。我曾经对你们说过的那个病，几天前又犯了，但没有什么要紧的她在这儿照顾我。小孩长得很漂亮。如果不生这个病我早就愿意和路易莎结婚了，妈妈，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象现在这样爱她。但是，她的丈夫还年轻，

8、先死的也许是我一拿起这封信，眼泪就往外流；我不知道我的眼泪怎么还没有枯竭。有多少次，我的眼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