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族”塑造到“国家”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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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民族”塑造到“国家”建构身份认同问题一直是困扰台湾社会的重要问题。台湾民众在民族和国家认同问题上的分歧对于整个社会生态产生了重大和深远的影响。以“民族”塑造和“国家”建构为核心的“台湾民族论”是“台独”重要理论流派之一。20世纪50、60年代的早期“台湾民族论”主要有“血缘论”、“文化论”、“超越论”等主要观点。这一类观点的实质是通过证明“台湾民族”在历史上的“客观存在”来为其“独立建国”的最终目标提供理论基础。本文主要对早期“台湾民族论”的代表人物及其主要观点进行梳理介绍和批判分析，为学术界关于“台独”理论思潮的相关研究作出自己的贡献。一、“台湾民族论”

2、概述“台独”（即“台湾独立”）是指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在台湾岛内及海外产生和发展起来的，通过各种方式和手段试图将台湾从中国永久脱离出去，并以“独立建国”为最终目标的思潮和运动。“台独”的两个核心要素就是理论与行动，两者的相互配合和共同作用推动了“台独”运动的发展。“台独”的思潮和观点是“台独”运动的思想基础，并逐步发展为一系列的“台独”理论和主张。它们作为“台独”运动进行宣传和动员的理论依据，对于获取岛内和国际社会的支持，推进“台独”运动起到相当重要的作用。以“民族”塑造和“国家”建构为核心的“台湾民族论”是“台独”重要理论流派之一。“台独”势力为推动自身发展

3、，开始寻求建立不同于“中华民族”的“台湾民族”的理论基础，以作为台湾建立成一个“民族国家”的合理性和正当性。本文所指的“民族”具有“国族”的意涵，可理解为国家试图建构出来的一个国家化的民族共同体(如中华民族、美利坚民族)，“台独”论者所指的民族具有“国族”的意义。而族群(ethnicgroup)则更多指称现代社会中有着共同背景与出身的人口或文化集团。“国族”定义带有强烈的政治意涵，而族群定义更多是一种社会文化概念。“台湾民族论”在上世紀50、60年代“台独”运动早期影响很大，但在60年代后期及70年代几乎偃旗息鼓。它在80年代被再度推出并得到发展，和其他“台独

4、”理论相互融合成“台独”运动和思潮的理论基础。“台湾民族论”的核心内容就是台湾人不是中国人，是不同于汉民族的另一民族或新民族。这一类观点根本否认台湾人与大陆人同属中华民族、同源同种的事实。早期“台湾民族论”的实质是通过证明“台湾民族”在历史上的“客观存在”，来为“台湾独立”提供理论依据，以实现其“独立建国”的最终目标。如“台独”论者黄昭堂就认为“台湾民族主义”就是“独立、建国运动”。他曾提出，“‘民族’(Nation)这种东两本身就是一种建国运动，台湾人不想被中华民国或中华人民共和国统治，唯一的一条路，只有独立，只有建国，这就是一种民族主义(Nationlis

5、m)。”围绕这一目标，早期“台湾民族”论者从血缘、文化、历史等不同方面来试论论证“台湾民族”的客观存在或建构的合理性，这形成了这一理论的不同观点和主张。本文主要从民族和国家建构的理论视角对其“台湾民族论”的实质和总体特征进行批判性的分析和说明。二、早期“台湾民族论”之“血缘论”在20世纪50年代，“台独”运动的主要代表人物是廖文毅。他1910年出生于台湾云林县西螺镇的大地主家庭。廖文毅少年时期就读于台湾基督长老教会创办的淡水中学，此后又在日本、大陆和美国求学。他曾在浙江大学任教，后返台湾从事实业。日本投降之后，他曾出任台湾省行政长官公署的高级官员，后因竞选“国

6、民参政会参政员”与“制宪国大代表”均落选，而逐步走上了“台独”之路。早期的“台独”运动主要在海外发展，为了证明其“台独”的正当性和获取国际支持，这种“台湾人不是中国人”、“台湾民族不是中华民族”的观点是推动“台独”最为简洁和便于操作的理论观点。廖文毅提出的“血缘论”（又称“混血论”）是早期“台湾民族论”的主流观点，在“台独”势力中间产生了很大影响。他认为“台湾民族”无论是人民的血统、文化与中华民族都是相异的另一个民族，主张民族自决成立“台湾共和国”。廖文毅试图通过强调台湾人与大陆人在血缘上的差异来论证台湾人是由多民族混血而形成的“新民族”。廖文毅在《台湾民本主

7、义》中主张：“先天的我们（台湾人）继承印尼、葡萄牙、西班牙、荷兰、福建、广东、以及日本人的血统，换句话说，融合原住民、汉、日、拉丁、条顿诸民族的血统。”他进而提出：台湾人与大陆人“不仅血统不同，而且文化传统、宗教信仰、现实政治、经济生活等均不相同”，台湾民族是“东方与西方的诸人种与台湾原住民融合而成的混合民族”。他在另一文中提出，“台湾人民是混血人种，与周围任何国家，并无自然联系。”前面已经提到，“台独”论者提出“台湾民族”的0的是为了通过所谓“民族自决”来实现“独立建国”的最终目标。他在“血缘民族论”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台湾民族自决论”。也可以说，“台湾

8、民族论”是“民族自决论”即“台湾自决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