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澄甫万籁声比武旧案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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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杨澄甫万籁声比武旧案新证关于万籁声与杨澄甫较量拳技一节，几十年来，因涉及到对太极拳技击能力的判断，时时浮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是非曲直，版本各有不同，传闻来源不一，评判也大相径庭，即便网上搜索一下，也可看到人们对于此事的议论纷纷，几乎成为一场难以清理出真正头绪的公案。8关于此事，后来展示出的比较靠谱的文字证据，大都来源于万籁声这一面，并且往往是在各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逼出来澄清视听的。比如，《武当》杂志（2000年第11期）曾刊发了一篇《万籁声二谈国考前后之武术历程》，来源于署名“慕选”的万籁声弟子，起因是该杂志从当年第6期起连

2、续刊登新西兰颜紫元的《吴式太极历代宗师传略》，颜为了抬高吴鉴泉，编造了一个说法：万籁声击败了杨澄甫，之后却被吴鉴泉制服了。颜的这一说法，实际是不大可能找出可信的史料证据来的。然而，此事却引起了万籁声弟子的反弹，将万籁声的一篇二十三年前旧作刊发了出来，其内容正是万本人关于与杨澄甫比武一事前前后后的详细叙述。这篇作于1977年的旧稿，大致是因当时香港正为万杨旧事争执纠缠不休，晚年的万籁声本人专门叙此旧事经过，以作澄清。可是，该文在当时一直未能发表。后来万籁声又在自己的这篇文稿上加了一段“小序”，其中说：“我在1977年春季，因港中门

3、人与同道有武术观点的争执，使我退休三年（时74岁）不得不为他们解纷重作冯妇……”貌似看透世事的不得已。到了八十年代，刊物上又出现了另一个版本的“万偷袭杨”的说法，大约是说：万赖声经人推荐去杨澄甫处学拳，但万想先试一下杨的功夫，一日早晨杨正在刷牙，万一个扫腿，结果杨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事发后万也招致纷纷指责。关于这个传闻，因与事实不符，万籁声弟子拟撰文澄清，致函其师万籁声询问详情，万的回复是“我打杨事，尽人皆知。他文似我无武德，欲盖弥彰也。不去理他。”此事便一直这样搁置下来。直到2000年，颜紫元文惹出了乱子，万的弟子才本着“史以

4、信立，信依事存。事实终归事实，‘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的精神，将万籁声那篇作于1977年的回忆录公布了出来。其中关于此事前后经过叙述之详尽，实足使读者震惊。大致梗概如下：81926年，北京中央公园办了个“行健会”，以教武术为主，请李占魁（与万籁声的师父赵鑫洲一起在永胜镖局走过镖）作教练。北京太极名气一盛，便邀请杨澄甫兼课，杨澄甫当着李占魁面对学员说：少林功夫不顶用，练着吃力，也动不得手。李占魁不敢同杨过手，学生都跑到杨一边了，只剩三四个人跟李占魁，李教不下去，不得不自动请辞。李占魁找赵鑫洲请他给出气，万籁声听后，说：我愿

5、前去一比高低，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次日万籁声以学拳为名前去，杨澄甫要他报名时，万说：太极拳好倒是好，就是要先比试比试，比得过我就同你学，比不过我，你同我学！杨用捋法伸手，万用转环锤法，下用捆腿法，杨一个斤头，但没倒。杨再箭步搬拦锤，万下切掌右捆腿，杨栽在石栏杆上，肚子顶着栏杆。杨的四位高足见老师被打，一拥而上，被万几下全部击败……次日星期天，由武术学校校长许禹生出面，约请所有京内外武术同道开会，叫杨澄甫当面讲清楚。杨澄甫见赵鑫洲长揖呼三叔（赵行三），连称：“对不起，是我不是！”被赵鑫洲呵斥了一通，杨澄甫只是练练作揖，声声称“是我不

6、是”……讲台下武术同人大呼：“三爷！不用逼了，我们都知道了。”就此由许校长说：“老杨，你功夫是很好的，就因为你轻视同仁，所以招致失败。”他唯唯而退，这事就这样完结。杨澄甫自此在北京站不住脚，遂去上海，后到南方教拳。对此，万籁声还不忘了说一句：因之有人说：“上海太极盛行，其由万某一拳之力乎”。8至于万籁声该回忆录更为详实的原文，有兴趣者尽可将自行查找细读，兹不赘述。由于这是当事人留下的叙旧文字，前后经过，详尽到如同真实再现。而当它正式发表出来的时候，当年亲历现场者均已谢世，再也找不出一个证人，所以，后来人几乎不敢置一辞，顶多在私下

7、做一点情理的分析，而无法拿出同样详尽可靠的证据来表示质疑，更不要说辩驳了。随后，由万士震整理的《武术泰斗一代宗师――万籁声回忆录》一书，于2009年由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万籁声的这篇回忆又原原本本收录其中，只是把“杨澄甫”改为“杨××”稍作隐饰，然而这个“杨××”指谁，其实已经是明摆着的了。于是，万杨比武的旧案再一次回到人们的视野中，挑战着太极拳爱好者的神经，可是，人们对于这篇文字仍然保持着沉默，讳莫如深，难以置辞。在我看来，关于万籁声的回忆，有多大的可信度，实际很难说。这一点，其实与吴图南的晚年回忆颇有一点神似处，为与他人争胜

8、，不惜编造伪证。不知这是否与他们在解放前的经历，以及在建国后特殊历史时期中的警觉与自我保护有关系。就以那本《万籁声回忆录》而言，其中记录了一连串的奇异经历，比如，他本人是其母梦见神龟洛书，三次梦魇而生；又如，他和他的师父们在不同的时期和地点，亲眼见过不同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