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到的选择，巧妙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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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独到的选择，巧妙的运用　　《把栏杆拍遍》是著名作家梁衡写的一篇人物散文，文中作者前后引用了词人辛弃疾富有代表性的词作总计八首，成为表现人物的一个亮点。如此之多的引用，用意何在，具体又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深入思考这些问题，会给我们阅读文本，充分理解文本，把握文本独特的艺术个性，提供重要帮助。　　一、着眼内容，昭示心路历程　　总的看来，梁衡引用辛词，有许多是着眼内容的，是从内容入手，或用来印证其抱负，或用来表明其痴心，或用来申说其心境，要之，是依据文意之展开，视表现人物之需要而灵活引用，使各得其宜，各尽其妙。随意举两处例子。　　一处是《破阵子》词的引用。辛弃疾早年起事，立志痛杀贼寇，收复失地，报效

2、国家。抱负既大，神气自是不凡，为印证这一点，作者引辛词《破阵子》来予以说明。作者先断言词中金戈之声，杀伐之气只有岳武穆可与媲美，接着引杜甫、卢纶的相关诗句来做比较，说明后者终究是“旁观式的想象、抒发和描述”，而难有辛词的真切动人。这样就把一个本色武人，本色英雄的辛弃疾推到台上，叫人确信不疑。4　　再一处是《摸鱼儿》词的引用。英雄失路是可悲哀的，然而失路却仍不失其英雄本色，即能使人超越悲哀而走向崇敬。辛弃疾的本色集中表现为他作为一个政人对政治的执着，引用了辛词《摸鱼儿》之后，作者这样评说：“的确，古来文人的惜春之作，多得可堆成一座纸山，但有哪一首能这样委婉而悲愤地将春色化为政治，诠释政治呢？美

3、人相思也是旧文人写烂的题材，但有哪一首能这样深刻贴切地寓意国事，评论正邪，抒发忧愤呢？”从这种饱蘸感情的比照中，我们不难看到辛弃疾作为政人在遭到冷落和打击之后的悲愤和痛苦。更能看到其对国事、政事的执着和痴心。而这，正是一个悲剧英雄的崇高处。　　辛弃疾的人生遭遇是复杂的，生命之路也相当坎坷，从南归到南归之后的遭冷落，受挫折，诗人“始终在出世与入世间矛盾，在被用或被弃中受煎熬”，综观全篇，作者引用辛词，目的实际上是在从各个方面揭示诗人，为读者展示一个立体的诗人形象，从而深刻地表明自己对人物的独特理解。　　二、着眼风格，挖掘人格内涵　　引用词作来表现人物，可以从风格的角度入手。作者评价辛弃疾，说他

4、“词人本色是武人，武人本色是政人”，仔细玩味这个评价，不能不叹服作者的只眼。辛弃疾是一个著名的词作者，与宋代的另一个大词人齐名，号为“苏辛”，当然是词人，但他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词人，他以武人而写词，所以本质上脱不了武气，可是他又不是一个“会写词的武人”，辛弃疾怀抱大志，胸藏韬略，爱国爱民，矢志恢复，这是他生命的本质，也是他灵魂的内涵，所以从更本色的意义上看，他应该是一个政人，他集词人、武人、政人于一身，而以政人为最本色，从他的词来看他的这个人，就绝不能以一个概念来做概括和说明，在这一点上，作者突破“豪放”、“婉约”4的笼统说法，凭借前后文，对辛词的风格做了细致的分辨，作者认为，辛弃疾的词是豪

5、放的，他与宋代另一位著名词人苏轼并称“苏辛”，然而“苏辛”可同日而语，却不可等同混同；辛弃疾也有不少婉约的词，他可同柳李分列并出，但又决不能混融在柳李之中，作者说苏轼的豪放仅止于山水之壮，水天之阔，而辛词则有民族仇、复国志炼就的词魂，胡尘飞、金戈鸣助生的词威，说柳李的多情、多愁仅止于闲情、艳情，而辛词的言愁之笔则有政治与生活的大情大理，可以说是直逼灵府，揭示了诗人人格的丰富内涵，充分显示了作者眼光的深邃和独到。　　三、着眼形象，升华作品主题　　作者引用辛词，还善于从其中选举最富表现力的词句来刻画诗人的形象，从而升华作品的主题。《水龙吟》有“把栏杆拍遍”一语，收结文意时，作者用它来做辛弃疾光辉

6、形象的典型概括：“我常想，要是为辛弃疾造像，最贴切的题目就是‘把栏杆拍遍’”。作者为什么拿这句话来做诗人形象的写照呢？笔者以为，主要原因是诗句的形象性和概括性。诗人爱国、爱家、爱朝廷，一腔热血沸腾翻涌，然而又备受冷落甚而至于遭到打击，这怎么能不让他悲愤填胸，遍拍栏杆？阅读这样的诗句，我们自然会想象“历史的风云，民族的仇恨，正与邪的搏击，爱与恨的纠缠……”这一切在诗人心中脑海翻腾激荡、滚动鼓胀，冲击积聚的壮阔景象，从而懂得“集三百年北宋南宋之动荡，才产生一个辛弃疾”的真正原因。　　《把栏杆拍遍》是一篇人物散文，篇中这样大数量的引用人物的诗词，如果不精于选择，巧于安排，是很难把文章写得近于完美的

7、。但如何做到选择上“精”，安排上“巧”？季羡林先生认为在中国散文坛上有两个流派，一个是“松散派”，一个是“经营派”，而梁衡则属于“经营派”4，所谓“经营派”，据季老的解释，是指“讲究谋篇布局，炼字锻句”的一派（季羡林《追求一个境界――谈梁衡的散文》，《大地》2004年第6期）。季老此论显然切中了梁衡散文在思想和艺术上苦心孤诣的特色，梁衡把“语不惊人死不休，篇无新意不出手”作为自己艺术创作的标杆，是一个很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