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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考古与文物 2005年第1期长安终南山至相寺多宝塔善业佛考冯贺军(故宫博物院 副研究员)·73·©1995-2006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74·©1995-2006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75·©1995-2006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mz•之一为关中兴法。关中佛法之兴,至相寺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其不仅在北周毁佛中保
2、护了僧人,使得佛教在隋朝复兴之时,法门不灭,直承前朝。更重要的是它开启隋唐佛教鼎盛之基,终南山与长安城息息相关,比丘法律与法律等为太宗皇帝祈福,遥相呼应玄奘倡议的造十俱胝像活动。至相寺名僧汇集,一批研习《华严》的僧人,在吸收了其它宗派学说的基础上,对《华严经》进行了疏释与阐发,提出了许多精辟论断,华严宗派至此形成,至相寺成为《华严经》研究的中心。被追推为华严三祖的杜顺、智俨、法藏,均与至相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武则天以后,随着佛教发展逐步走向正轨,位于南城以外的至相寺,地理位置等诸多不利因素日益明显,渐渐让位于长安城内佛寺。特别是华严宗中心迁至五台山以后,至相寺声名日微
3、,并因周围多塔而改称百塔寺(白塔寺)。在隋唐佛教史上擅名一时的至相寺,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注 释①至相寺在陕西西安城南约50千米处。建于隋朝,隋至初唐曾兴盛一时。唐代宗大历年间(766—779)改称百塔寺,也有称之为白塔寺者。“今小塔相比,因谓之百塔。塔东为石鳖谷,广惠神祠在焉。西为豹林谷,种放隐居之地。”([宋]张礼撰,史念海、曹尔琴校注:《游城南记校注》,第155页,三秦出版社,2003年)。20世纪20年代以来,在百塔寺基旧址上曾出土过印有至相寺款识的善业佛。至相之意,可能与华严教义有关。华严宗用法界缘起说明现象之间的相互关系,相即与相入是解释和阐述法界缘起的一
4、对重要概念。据《华严一乘教义分齐章》卷4认为,某物“自体”力用强大,“他物”力用消失,某物便具有摄取“他物”于自身的优势,他物也就会进入“某物”自体之内。双方互为容摄,此即相即之意。“自体”与“他物”是相对应的,“自体”是“有”,“他物”是“空”,离开“他物”,“自体”就不能成立。故“他物”也是“有”,“自体”也是“空”,双方可以互弃自己而同于对方,此即相入。至相或许含有相即与相入至高理念之意。华严二祖智俨也提出总、别、同、异、成、坏六相义。但这些华严理论,是在青彡渊法师建至相寺之后,其中二者之间究竟有何关系,目前尚不得而知。②[唐]道宣:《高僧传二集》,卷三十七,第
5、11—15页,光绪十六年江北刻经处。③同②卷三十,第6—10页。④同②卷十三,第12—13页。⑤同②卷十五,第7页。⑥同②卷三十一,第18—19页。·76·©1995-2006TsinghuaTongfangOpticalDiscCo.,Ltd.Allrightsreserved.⑦[宋]赞宁撰、范祥雍点校:《宋高僧传》,第42页,中华书于善业泥造像》,《佛雕之美》121—144页,台湾国立历史博局,1987年。物馆,1997年;周越:《陕西历史博物馆藏泥佛像综述》,《陕⑧《续高僧传》卷二七,《普安传》。西历史博物馆馆刊》第5辑,1999年;原哉:《玄奘发愿⑨同②卷十
6、一,第21—23页。“十俱胝像”考———关于“善业泥”造像的研究》,《考古与文⑩同②卷十三,第7页。物》2003年6期,第61—71页。这些善业佛,北京故宫博物lv•同②卷十三,第20—23页。院、陕西历史博物馆、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所、台湾国立历lw•同②卷十三,第13页。史博物馆、美国大都会博物馆、法国集美博物馆及日、美诸lx•道场为寺院之别称。《隋书·百官志下》记大业初年:“郡县佛国私人收藏家均有收藏。参阅原哉:《玄奘发愿“十俱胝寺,改为道场,道观改为玄坛,各置监、丞。”隋灵裕《寺像”考———关于“善业泥”造像的研究》,《考古与文物》诰》谓寺有:寺、净住、法同舍、
7、出世间舍、精舍、清净无2003年6期,第68页“善业泥”一览表,但原哉所指的极园、金刚净刹、寂灭道场、远离恶处、亲近善处等十名。“善业泥”,只是背面印有“善业泥”字样的泥佛像,本文所但道场的地位,似乎低于寺院。炀帝在藩时,曾设立四道场,说,则是广义的善业佛。由晋国供给,但那时他为藩王,地位不及帝王。《隋书·百官l}•此类善业佛目前所知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一品,正文所引发志下》只说郡县佛寺改名,未及京师。而隋朝初建时,曾下愿文,即出自此。台湾国立历史博物馆也藏一品,见黄永川:诏在五岳各立一寺,并在隋文帝之父活动过的地方襄阳、江《关于善业泥造像》,《佛雕之
